她,哪怕她得知了後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夏婉心悲痛的閉上了眼睛,任淚水肆意,是的,如果不是墨恆剛剛告訴她此番,她一直以為她嫁給了嚴邵傾,是讓墨家父子逃過牢獄之災並挽救了被封的墨氏大廈,她也算報了恩,可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嚴邵傾為了得到她而設計的圈套和陰謀,並且這樣還不夠,墨氏的存亡依然還掌握在他手中,現在想來,她哪裡是對墨家報恩,她十足是毀了墨家的罪魁禍首啊!
所以,當她緩緩睜開朦朧的淚眼,再度看向一臉沮喪的墨恆,只悲憤的吐出一句話:“恆,我絕不可能,愛上嚴邵傾的!”她噙著淚霧的目光裡,此刻,溢滿憤恨與失望,本來她還以為,木已成舟,至少嚴邵傾幫忙挽救了墨家,對她也很好,她便想著試著接受了,可現在,從墨恆口中得知此番,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
嚴邵傾長身背立在病房的窗戶前,聽到腳步聲進門,他緩緩轉過臉,只見夏婉心獨自回來病房,並一臉冷色的站在屋子中央,看也未看他,只冷漠道了句:“嚴邵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
嚴邵傾看到夏婉心的異樣,於是舉步朝著她走過來,深眸觀察著她緊緊握著拳頭,殘留淚痕的臉龐和眼底那滿滿憤意的神色,“婉兒,怎麼了?”他低聲問著,手指伸向她的下顎。
“別碰我!”夏婉心一聲怒吼,將他的手狠狠揮開。
嚴邵傾劍眉深蹙,臉色也沉了下來,問道:“那個墨恆,跟你說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夏婉心怒目瞪著他。
“你想聽我說嗎?”他凝著她咬牙切齒的憤意模樣。
“不想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夏婉心憤然而絕決道。
嚴邵傾晦澀的笑了一抹,“既然這樣,那我保持沉默。”
“嚴邵傾,你是無言以對吧?”夏婉心譏笑浮面。
嚴邵傾不再說話,只是臉色更陰沉下來的睨著面前、轉眼之間又對他變得像最初那樣冷漠憤然的夏婉心,他的眸子深幽暗沉,她的眸子清澈憤怒,四目一瞬不瞬的對視著,直到聽見病床上夏心蕊虛弱的聲音響起…
“姐,姐夫…”
“心蕊…你醒了!”夏婉心忙撲到夏心蕊的病床前,撫著她額前凌亂的髮絲和蒼白的面頰,哽咽著:“傻妹妹,你怎麼可以做…這麼愚蠢的事?你不是答應過姐姐…照顧好自己的嗎?”
夏心蕊伸手撫摸著小腹,憔悴的看著姐姐難過的臉龐,虛弱的問:“姐,我的孩子…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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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對他恨之入骨
“心蕊,孩子還在,別擔心。”夏婉心為妹妹抹著流下的眼淚安慰道。
夏心蕊心慰的笑了,那笑容極致蒼白。
“姐夫…”夏心蕊忽然朝立在夏婉心身後的嚴邵傾開口,“姐夫,剛剛我好想聽到姐姐在吼你,你惹姐姐生氣了嗎?”
嚴邵傾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朝夏心蕊淺笑回道:“是的,我又惹她生氣了,對不起!”
“好了!嚴邵傾,別在這兒演戲了,現在立刻從這兒離開!”夏婉心冷漠的瞪著他道。
“姐…你別這樣,我看得出,姐夫他很在意你的。”夏心蕊拉過姐姐的手晃了晃,憂傷的說著:“姐,有一個男人如此在意著你,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如果墨恆哥對我的在意,能及姐夫對你一半,我也不會…不會如此絕望了。”
夏婉心看著妹妹憔悴的模樣,聽著妹妹悲傷的話語,忍不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她坐到床沿握緊妹妹的手,喃喃的抱歉:“對不起,心蕊…是姐姐害了你…”
“姐,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是你的錯呢?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是我對不起姐姐的。”夏心蕊伸手為姐姐抹著眼淚,又環顧四周後擔憂的問及:“姐,墨恆哥呢?他徹底不要我了是嗎?”
“沒有,別胡思亂想,他說天氣涼了,回家給你拿件厚的外套過來。一會兒就來了。”夏婉心連忙安撫道。
“哦…那就好。”夏心蕊安心了許,又看向病床前挺拔佇立的嚴邵傾,“姐夫,帶我姐回去吧!如果有誤會就解釋清楚,不要讓她難過。”說著又看向姐姐,“姐,跟姐夫回去吧。”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夏婉心堅決道。
“姐,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裡照顧我,墨恆哥就不會留下了,我希望,他能在這兒陪著我。”夏心蕊由衷的說,現在,她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