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短暫的腦供血不足,等輸完液慢慢就醒過來了。”
聞著醫生輕描淡寫的話,嚴邵傾不禁又緊張追問:“醫生,我母親僅是腦供血不足,不是腦瘤又有惡化傾向?”
“腦瘤?什麼腦瘤?”中年男醫生面露茫然狀。
“我母親有惡性腦瘤,難道你們這麼大的海島上醫療水平竟差到如此地步,連病人腦袋裡長沒長腫瘤都看不出來嗎?”面對醫生的茫然樣子,嚴邵傾剋制不住的惱火。
梅芷則連忙到他身邊握住他胳膊勸慰:“邵傾你冷靜點,先別急,畢竟這裡是島嶼,醫療條件定是比不上家裡那邊,阿川應該很快就會來…”
聽著嚴邵傾和梅芷的話,站在他們面前的中年男醫生終於忍不住的憤慨道:
“二位,我們這裡的確是島嶼,也的確醫療裝置比不過市中心,但我若是連病人腦袋裡長沒長腫瘤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真是枉我行醫二十餘年,當然,你們可以瞧不起我們這個島嶼上的小醫院和小醫生,那就,另請高明吧!”
中年男醫生撇下這句話,便從嚴邵傾身邊走過,夏婉心在後面默默目送著那位醫生憤然的背影,莫名的,竟有種強烈的預感,總覺得那位醫生的話未必是不可信的,於是,她默默的轉過身去追那位醫生。
在醫生的辦公室裡,她誠懇的道:“對不起醫生,方才我丈夫因為太擔心我婆婆而衝動了些,請您原諒!”
中年醫生見夏婉心誠意的樣子,便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們這裡的確是廟小,像這樣被病人或家屬鄙夷質疑的情況也不止一次了。”
“真的對不起!”夏婉心又誠意的道歉,隨之問及:“那麼,我想請問醫生,您方才的意思是說您沒有發現我婆婆腦子裡有腫瘤,是嗎?”
“我只能說,我這裡沒有看出病人患腦瘤,所以建議待你們回去市中心後,重新給病人再查一遍。”中年醫生說完就又出口辦公室,而就在這扇辦公室門開啟的瞬間,夏婉心一眼發現門外站著嚴邵傾。
嚴邵傾方才在外面清楚的聽到了夏婉心和醫生的對話,心中,此刻也開始對母親是否患有腦瘤的事產生了懷疑。
夏婉心立在原地,看著嚴邵傾邁進來到她面前,深邃的眸子此刻含情脈脈的凝望著她,大手撫向她的臉龐,深沉的對她說:“婉兒,我一會兒就回去把事情調查清楚,然後來找你,不許離開這裡,等我!”
不等她回答,他捏起她尖俏的下巴用力允了下她柔軟的唇瓣,然後轉身離開。
夏婉心不由得跟了出去,站在走廊裡目送著嚴邵傾離開,那挺拔的背影透著勢必查清事實的絕心!
恍然,她有些後悔,也許方才不該來找醫生探問嚴母的病情。如果嚴邵傾回去調查後發現母親沒有得惡性腦瘤,那麼他是該喜還是悲,畢竟他一直是那麼敬愛他的母親……
……
翌日,雲市。
嚴氏集團裡,嚴邵傾背立在窗前,陰沉著臉色聽著阿川在身後帶回的調查結果:
“嚴少,按照您吩咐的,用西郊那個莊園做代價,撬開了林院長的嘴,他說,夫人除了原先的下肢殘疾外,身體其他各項指標都尚且良好,所以惡性腦腫瘤,是根本不存在的!”
“還有,保姆小悅也坦白了上次夫人去江城找少奶奶然後從咖啡館樓梯滾下去的事實,她說,夫人去那的本意並非是去勸少奶奶回來,而是要給少奶奶一筆錢讓她遠點走,不要再回來。”
“少奶奶答應了不再回來,但是拒絕收夫人的鉅額支票而要離開,於是夫人拿著支票去追少奶奶,並刻意製造了好似被少奶奶拽下樓梯的那一幕…並且,夫人還告訴了少奶奶,當年放火燒死她母親的兇手就是大少爺。”
嚴邵傾默然聽著阿川在身後彙報的一番番實情,眉頭越擰越深,幽眸裡的失望,憤怒,寒涼也越發濃烈。
心一陣陣隱隱的痛著,母親,他視為這世上最敬愛的唯一親人,竟然背後欺騙他那麼多,就算他明白母親的初衷也許只是怕他永遠不會在夏婉心那裡得到幸福,所以才用心良苦做了這一切,可他還是不能剋制的為之感到悲憤!
此生,他最痛恨的就是被摯愛的人欺騙!
…
晚上,嚴宅裡,嚴母一直坐在輪椅中等候在別墅客廳裡,他在等著兒子回來質問她,但夜已漸深,卻遲遲不見兒子回來的身影,梅芷又下樓來,再次勸著:“雲姨,您回房間休息吧!這麼晚了,邵傾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
“是啊,他今天不會回來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