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
出於禮貌,夏婉心也不便在華董事長面前與嚴邵傾抗衡,只能暫且由著他這樣親密的攬著她,面兒上撐著無恙的嫣然笑容,被迫在他身邊聽著他和華董事長熟絡的談話。
這期間,夏心蕊和白凱一直在身後的酒塔旁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聊著錯失的這些年的過往。
而不遠處的角落裡,梅芷還有溫雨菲,兩個女人的視線都落在這邊嚴邵傾和夏婉心,白凱和夏心蕊,這兩對靠近的璧人身上。
梅芷順著溫雨菲陰森的目光看去,隨之問:“雨菲,那個和夏婉心妹妹聊得正熱絡的,就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是…”溫雨菲是從齒縫間狠狠擠出的這個肯定的字眼。
“可是,他好像和夏婉心姐妹,關係不一般,尤其看著夏心蕊的眼神…似乎更不尋常。”梅芷刻意提醒。
溫雨菲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目光漸漸發狠,又是磨牙切齒的吐出:“那對姐妹,就是賤人一對!”
梅芷冷笑浮過,撫了撫溫雨菲肩膀以示安慰。
溫雨菲轉過頭,揪起眉頭看今晚施了濃妝來掩蓋病容的梅芷,有些難掩怨氣的說:“梅姐,若不是你上次突然說不想爭取了,我們的計劃早就實行了!夏婉心可能也早就又混蛋了!”
梅芷舉著酒杯晃動著深紅的液體,晦澀的笑笑,“雨菲,我是刻意放棄那個計劃的,因為嚴邵傾至打我把你從警局裡弄出來,他就一直暗中派人盯著你也盯著我,他早有防範,絕不會允許我們對夏婉心動一根汗毛,所以,這種情況下,我們硬碰硬,只會是自討苦吃。”
“所以,梅姐你是選擇了用苦肉計?”溫雨菲有點明白過來,轉眸又忍不住問出一直默默懷疑的問題,“那……梅姐,你能和我說實話,你的病,到底要不要緊?”
梅芷神情幽暗了下來,隨即仰頭飲盡杯中酒液,才陰森的道:“正因為我確定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才能狠下決心,得不到的,要麼毀滅,要麼一起帶走!”
溫雨菲看著梅芷說這話時那陰毒的眸色和語氣,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更有些懵懂,梅芷所說的要麼毀滅要麼一起帶走的,到底是愛的男人,還是恨的女人?
……
這邊,嚴邵傾終於告別了華董事長,夏婉心便開始要掙脫他,他卻是緊緊的扣死了她的皓腕,穿過人群一直將她拉至晚會廳僻靜的陽臺上,於夏婉心還在努力掙扎要掙脫她的時刻,他不再蹉跎,直接開口道:
“婉兒,梅芷她得了乳腺癌,已經是晚期!隨時都可能死!”
頓時,夏婉心停止了掙扎,被他攥緊的腕子僵在半空,有些怔愣的看著嚴邵傾,一時難以置信,方才看上去還那樣光鮮亮麗的梅芷,竟然,得了絕症!
看著她不再掙脫,嚴邵傾才鬆了攥著她皓腕的力量,兩手輕輕捧起她漸漸浮現憐憫之色的容顏,深深望著她清澈的眸子,溫和而無奈的對她說:
“婉兒,我一直想和你解釋,可是每一次都因為種種而耽擱了,這段日子,我的內心很沉重而糾結,我被迫回到老宅,但心裡卻是時時刻刻牽著你,我愛你,我害怕讓你誤會,讓你受傷,但是梅芷,她是將死的人。”
“本來她要離開嚴宅了,可是她已經沒有親人,這個時候讓她回去一個人面對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我媽第一個不會允許,你不知道,我媽和梅芷父親年輕時本就是一對戀人,結果我媽辜負了梅伯,於是梅伯臨危前將梅芷託付於她,我媽因為虧欠梅伯的所以對梅芷視如己出,這也是為什麼當初梅伯去世後我媽一定要讓梅芷來嚴宅住的原因。”
“嚴邵傾…”
“聽我說完!”他打斷她要插的話,只想儘快把壓在心裡的種種都和她道盡說清。
“還有,婉兒,至從十一年前認識你開始,我的心裡就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但是梅芷卻一直痴戀著我,戴威告訴我,四年多前,我們在雲市舉行婚禮的那天,梅芷因為難過在英國酒吧買醉,然後……然後她遭遇了強……暴……”
說到這,他停頓住,心又沉重了幾許。
夏婉心又一次的震驚著,瞪大了駭然的眸子,微微晃著腦袋,很難置信梅芷所經歷的這一切不幸,也恍然明白了,嚴邵傾為何突然回去嚴宅住,亦明白了戴威為何突然回去倫敦…
原來,嚴邵傾是因為愧疚而選擇要陪伴梅芷最後一程,戴威,則是因為深愛而選擇了成全和退出……
不由的,她溼紅了眼眶,說不清心裡此時這種難過的情緒到底是為誰,只垂下眼簾閃躲著他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