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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鍩塵,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結束你的謊言,回去對婉兒說清楚一切,要麼…只能嚐嚐我這刀刃的鋒利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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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就算全忘了,還可以重新開始
倫敦,華人街的餐館裡,已經凌晨時分,餐館早已打烊,夏婉心卻遲遲沒有離開。
對於嚴邵傾,今晚是在倫敦,她失憶後見到他的第二面,仍然,她還沒有記起他絲毫,只是,這兩次見面他說過的很多話都讓她默默產生好奇,也不禁猜想這個男人是否和她有過怎樣的過去?
而除了好奇之外,卻也因他這兩次見面時表現出的霸道強硬而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再加之今晚他讓人把阿諾打了並帶走,她對他便更是難免的又生了幾分畏懼和迷茫…
此刻,她不安的身影時不時的徘徊在餐館門內焦急的張望,她在等嚴諾塵。她不知道戴威和那個叫嚴邵傾的男人都談了什麼,只知道戴威帶她女兒暖暖離開餐館時是那樣篤定告訴她,說阿諾天亮之前一定會被送回餐館。
眼看著時間分分秒秒的艱難度過,夏婉心已然越發惶恐,她出了餐館屋子站到門外,雙手緊攥在一起,期盼的眸光在凌晨時分的街頭望眼欲穿…
三年了,雖然她記不起嚴諾塵對她編織的種種過去,但這三年裡她卻是親身感受到了這個阿諾對她和女兒暖暖無微不至的關愛,冥冥中她已經把這個男人當成了一個親人,更以為他就是女兒的親生父親,所以她會為他擔心,為他緊張,也是自然的事。
終於,凌晨的倫敦華爾街上一輛豪車疾馳而來,眨眼的功夫戛然停駐在了等候在餐館門口的夏婉心身前。
夏婉心提著一顆緊張的心房凝神看向車門,片刻後見到嚴諾塵修長的身影下了車子。
“阿諾!你沒事吧?”夏婉心急切上前握住了嚴諾塵的胳臂詢問。
“我沒事…”嚴諾塵站在開啟的車門處深深的看著為他而滿面焦急等候在凌晨街頭的女子。他的目光與他的心情一樣此刻默默翻滾著波濤洶湧的憂傷。
只因,他擔憂,也許很快,他將不會再擁有這個女子為他而有的緊張…
“嚴諾塵,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最好抓緊點!”此時,身後車廂裡驀然傳出一道冷凝的提醒。
夏婉心聞聲穿過嚴諾塵的肩頭這才注意到昏暗的車廂裡隱約可見一抹威懾的身影,她剛想定睛看仔細,嚴諾塵已經握住了她的手離開車前步進餐館門內。
而車廂裡,昏暗的光影之中,嚴邵傾深幽的眸光隨之聚焦向已步進餐館坐到了窗前位置的兩人身上…
窗戶內,夏婉心注意到外面那輛車子還未離開,想起方才聽到的車廂裡那抹冷沉的聲音對阿諾說的話,於是不禁轉回頭擔憂而好奇問:
“阿諾,外面車裡的是那個叫嚴邵傾的嗎?他剛剛說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是什麼意思?”
嚴諾塵複雜的眸光盯著夏婉心緊蹙的秀眉,良久,才艱難啟齒:“婉心…對不起…”
夏婉心一愣,只為阿諾對她突然轉變的稱呼感到陌生而奇怪,定定的看著他臉上那好似慚愧的神情,莫名的問:“阿諾,你不是一直叫我helen的嗎?怎麼今天…”
嚴諾塵抿了抿唇,內心努力的掙扎著,如果可以,他是那樣希望,她不再做回曾經的婉心,而是一直做他為她編織的那個身份和那個名字。
可,如今,他沒得選擇了,想到就在今晚,嚴邵傾握著匕首直抵他喉嚨的那個畫面,當曾經拿命來信任他保護他的二哥嚴邵傾要他選擇,是放棄謊言還是放棄性命的那一刻,其實,他並不是膽小怕死,只是突然沒有勇氣再繼續這段背叛著兄弟又欺騙著心愛人的謊言…
事到如今,如果一切,已不能用逃避來掩飾下去,那麼,好吧,就只能坦然一些面對了…
嚴諾塵默默這樣掙扎著,最後深吸一口氣,終於對夏婉心坦白道出:
“婉心,其實,你不叫helen,你叫夏婉心,三年前失憶,失憶之前,你曾是…外面車子裡那個男人的妻子,他是我的表哥,你便曾是我的表嫂,因為我一直喜歡你,所以借你的失憶編織了一個個謊言併為你改了名字,只想以此,在不被表哥嚴邵傾的打擾下,最終擁有你…對不起,婉心,我欺騙了你…”
聽完嚴諾塵沉重而內疚的此番坦白,夏婉心面龐方才的擔憂之色已然被滿滿的不可思議所覆蓋,她定定的看著對面這個她信任了三年的男人,掙扎了良久才難以置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