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闈之內的事,難道要向天下的人去宣揚嗎?”
她的話似極有道理,說得小青無話可說,瑾貴妃又笑吟吟道,“再說,皇上跟她,到底也是多年的夫妻了,縱然惱她恨她,又哪裡能夠就狠得下那個心來,對她太過嚴苛呢?”
她這話聽在我的耳裡,如重重的拳,狠狠的擊打在我的心頭,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曾經我將全部希望寄託在英宏身上,盼著他能夠為睿兒為我,向皇后討一個公道,然而終於盼到他回來了,終於盼到皇后俯首認罪,終於,雪仇有望,卻只是一個簡單的昏潰糊塗,偏聽偏信而已,幽閉了之。
瑾貴妃說的有理,她是一國之後,她和他亦是多年的夫妻,我還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說著瑾貴妃命人撤了流雲殿裡的白幡香燭,那口黑森森的棺材被送去了柴房,又囑咐了幾句,這才去了。
自那日起,我便心灰意冷,不吃不喝,每日只是昏睡,醒的時候,也只是黯然流淚,任蔣秀小青如何勸慰,我只聽不進去。
看著我一天天的憔悴下去,直至奄奄一息,英宏又是憂心又是心痛,急得嘴上起了泡,他每日除了上朝,就只在我的流雲殿不眠不休的守著,甚至,親自端了湯藥送到我的口邊,只盼著,我能有所動容。
而我一如既往的神情木然,目光飄渺宛若天邊虛無遊離的雲朵,終於,他再受不了我這樣無聲無語的消沉,他放下手裡的碗,將我緊緊的擁在懷裡,有滾燙灼熱的水樣的東西滴在我的臉上,他的聲音嘶啞痛苦,在我耳邊壓抑的低喊,“凝霜,你不能這樣,凝霜,你說,你要什麼?你要怎麼樣?你說,只要你說……”
任他搖晃乞求,我悄無聲息如沒有生命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