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有何用?
他這話一出來,慧妃的臉色刷的就白了,滿屋的妃嬪也全都大吃一驚,他說這話,分明重到了極點,他是什麼意思?
慧妃如何能忍得住,她辯解著道,
皇上,宮中出這麼多事,都是常氏依仗皇寵興風作浪的緣故,是太后她老人家慧眼識秋毫,立心要親自徹查此事,既是太后的懿旨,臣妾不敢違抗。
她言辭咄咄,英宏的臉唰的就冷了下來,
你放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常昭儀向來循規蹈矩,賢惠溫柔,可就是有人看她不順眼,人前背後的惡言中傷,你當朕不知道麼?
這樣明顯的袒護,讓慧妃更是不忿,
殺死錢彩雲的刀刃在蘅香院裡發現,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當初錢彩雲在臣妾這裡時,也分明就是喚的常氏,眾姐妹都聽見了的,所以,這明擺著就是常氏殺錢彩雲滅口,而之後又怕那個奴才走漏了訊息,於是又殺了那奴才。
她說的前後相合,當日錢彩雲雖然不敢指證常珍珠,可是之前在錦元宮中,她卻是很明白的說出要見的那個婕妤娘娘是常婕妤,於此,我的心中就一直都有個謎團,那就是,太后和慧妃當時既要在英宏跟前打壓常珍珠,可是在錢彩雲又轉而賴上安婕妤的時候,她們兩個又任由常珍珠和安婕妤兩個推搪,甚至慧妃在被英宏當眾責罵時,也沒有提此一個字的。
若存心要對付常珍珠,以太后和慧妃的脾氣,她們定要將此事說出來才是。
這樣的背後,到底藏著怎麼樣的玄機呢?
我很努力的想,也沒有想得通。
當時不說,慧妃此時就必然要吃癟,果然,英宏的眉更是挑了起來,當初的事情乃是錢氏情急之中胡亂扯咬而已,並且,她就算扯咬,也只是落在了安婕妤身上,並沒有提常昭儀半個字,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常昭儀所為?
說到這兒,他忽的兩眼一眯,身子微微前傾的道,
難道說,那些事全是你在背後安排的,好藉此來嫁禍常昭儀不成?
皇上,
他的話一落,慧妃激憤交加,一時顧不得君威,尖聲叫了起來。
她再也忍受不住,眼裡的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既是皇上如此偏袒常氏,臣妾亦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請皇上收回臣妾手裡的中宮令,撤去臣妾的妃位,讓臣妾從此一身布衣,去榮壽宮裡伺候太后吧。
說到這兒,她咚的一聲,就磕下頭去。
她這樣說,分明就是在將英宏的軍的,就見英宏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反,反了,這可是你說的,來人。
皇上,
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此時眾妃也都已經嚇得沒了魂,眼見英宏就要有所動作,大家齊聲的喚了一聲,卻又停住,不知道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劉喜躬著身子才來到英宏身邊時,突然就聽外面遠遠的一聲高唱,太后娘娘到。
聽見這一聲,我不由抬眼去看英宏,就見英宏亦正極快的在我臉上一掃,目光一對之間,彼此心領神會,隨即轉過頭去。島休縱號。
太后分明是得了信兒來的,她急急的進了殿,也不看向她行禮請安的眾妃,劈頭就向英宏道,皇帝一大早兒的就雷霆震怒,發生什麼事了?
英宏只微微的一躬身子,不答反問,
大清早兒的,太后不在榮壽宮中靜養,怎麼來了這裡?
說話間,太后已在正位上穩穩坐下,她的目光在殿內一掃,落在慧妃身上停了一停後,就又移開,看向英宏道,皇帝,你還沒有問答哀家的話呢?
她的語氣極硬,分明不肯有半點妥協和含糊的,直直逼向英宏,殿內的氣氛更加的壓抑緊張,眾妃低伏著頭跪在地上,大氣兒也不敢出。
英宏依舊不溫不火,
朕只是來問問慧妃,常昭儀去了哪裡。
皇帝要找常昭儀,該去哀家的榮壽宮才是,怎麼慧妃沒有告訴皇帝麼?
太后的語氣裡滿是怒意,質問中更帶了挑釁,當然,這挑釁只有我和英宏能聽得出來的。
那就請太后將常昭儀還給朕吧,
英宏卻似完全沒有聽出來的,語氣悠閒中,更帶著強硬。
太后再想不到,溫順聽話了一年多的皇帝,竟然又開始倨傲不訓,並更過於往年的當著後宮眾妃的面跟她叫起板來,她那依舊光潔豐潤的臉上,兩條修描得當的秀眉陡的豎起,常氏受人蠱惑,狐媚君王,妄圖顛覆我大肅朝的江山,如此居心叵測之人,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