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紀貫新,他頓時眼睛一瞪,蹙眉道:“你瘋了?”
我攤開掌心,八顆藥一顆不少都還在。剛剛我用拇指都給按住了,幸好藥顆粒很小,不然我真得吞下去。
面無表情的看著紀貫新,我開口說:“別身體剛好一點就開始作,麻溜兒的吃藥,你不吃我吃了。”
興許是一物降一物,紀貫新一臉的不爽,可還是伸手接過了藥。蹙著眉頭扔進嘴裡,然後咕咚咕咚喝了好多的水。
他像是小孩子一樣,吃完藥還喊苦。
我說他:“你少裝。”
站在我身旁的小護士從口袋中摸出一顆糖,遞給紀貫新,然後對我說:“這藥真的很苦,確實不好吃。”
人家小護士都這麼說了,我只得模稜兩可的看了眼紀貫新。
紀貫新把一顆糖咬的嘎嘣作響,等到嘴裡的苦味兒散了一些之後,這才看著我和駱向東說:“婚都求了,你倆不忙著籌備婚禮的事兒,還有空往我這兒跑?”
我剛想把話題岔過去,自打進門之後第一次開口的駱向東便先我之前說:“結婚是大事兒,趕好不趕早,多得是要忙的。你又沒結過婚,當然不知道。”
紀貫新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的回道:“說得好像你結過婚似的。”
駱向東轉身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他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隨即看著紀貫新道:“你這算是徹底好了吧?”
紀貫新道:“你見過沒病的人需要住院的嗎?”
駱向東說:“沒準你心理有病呢。”
紀貫新冷笑:“你腦子有病我也沒見你住院啊。”
他倆見面就掐,我倒不怕他們打起來,就怕駱向東把紀貫新心臟病給氣犯了。想到心臟病,我也忍不住看向紀貫新,輕聲道:“貫新,你手術成功了,以後就不會再受心臟病的困擾了嗎?”
紀貫新白皙的面孔上帶著幾分吊兒郎當,唇瓣開啟,出聲回道:“看見剛才逼我吃藥的小護士了吧,一天進來五六遍,吃的藥我都懶得數。醫生說了,就照這個吃法吃兩年,我就跟正常人沒兩樣了。”
聞言我鬆了口氣,剛想笑著說太好了。結果駱向東比我嘴快,似笑非笑的說:“吃藥一把一把的,還一吃就吃兩年,好人也吃完了吧?”
紀貫新看著駱向東,意外的沒有跟他嗆茬,反而是滿臉笑容的道:“是啊,所以我打算住院兩年。這兩年裡,你們每個週末都來看我吧?”
他話音落下,駱向東頓時抬眼掃向他。
紀貫新還不作罷,視線移到病床邊的我身上。他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我說:“子衿,坐。”
我左眼掃著紀貫新,右眼掃著駱向東,哪裡敢坐紀貫新身邊。
勾起唇角,我呵呵一下,隨即道:“你們兩個吃什麼水果?我幫你們拿。”
“車厘子。”
“過來。”
前者是紀貫新說的,後者自然是駱向東說的。
駱向東嫌我距離紀貫新比距離他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