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叔叔,您看她了,好凶。”
路柏全當然要給紀貫新面子,他當即看向路瑤,出聲道:“瑤瑤,是不是欺負貫新了?”
路瑤將菜刀放回到砧板上,開口回道:“爸,你別聽他瞎說,他欺負我還差不多。”
紀貫新道:“我欺負你什麼了?”
路瑤瞥向他,剛剛的那個話題,她沒辦法在路柏全面前大大方方的講出來,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路柏全是進來拿香油的,說是餃子餡兒放點兒香油更好吃。
臨走之前,他囑咐路瑤,“別欺負貫新啊,人家貫新這孩子多好,多懂事兒。”
待到房門關上,紀貫新立馬換了副表情,眼帶促狹的望著路瑤,似笑非笑的道:“看見了沒有?我在叔叔眼裡,可是老實人,你不要欺負老實人,一般老實人都有靠山。”
路瑤是太知道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力了,別說路柏全跟他接觸不深,饒是她,也是慢慢才發覺他這人有多雞賊。
吵不過他,她轉過身去繼續切菜。
紀貫新站起身,來到她身後,打後面環住她的腰。路瑤本能的想要掙脫,側頭去看廚房房門那裡,怕有人進來。
“鬆開,別鬧了。”她手上沾了水跟油,不好直接去拽紀貫新的手,只能用嘴說。
紀貫新非但不鬆開,還把下巴抵在她肩膀處。頭一歪,他的唇瓣幾乎貼到她的耳朵上,低聲誘惑道:“晚上我想跟你睡。”
路瑤都讓他逗了這麼長時間,可是臉皮還是沒有變厚。連耳根子帶臉,瞬間就粉了,路瑤眉頭一蹙,低聲回道:“你別整我,上一邊兒去。”
紀貫新聞著她身上的好聞味道,忍不住去親她的脖頸,路瑤又癢又怕,放下菜刀之後,縮著脖子用手肘懟他。
兩人正在房間大鬧的時候,廚房房門被人敲了幾聲,紀貫新跟路瑤皆是停下動作,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幾秒之後,房門開啟,蔣睿出現在門口。看著並肩而立的紀貫新和路瑤,他微笑著說:“叔叔叫我再拿一個蓋簾過去,餃子包的有點兒多。”
路瑤先反應過來,她紅著臉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櫃子前,伸手開啟櫃門,從裡面拿了一個蓋簾出來。
蔣睿挽著袖子,手上還有面粉。路瑤將蓋簾遞給他的時候,微笑著說:“謝謝睿哥,你來我家,還讓你親自動手幹活兒。”
蔣睿淡笑著回道:“沒事兒,一起包快些,我們這頭再有十分鐘就完事兒了。”
路瑤說:“那我現在開始炒菜,咱們二十分鐘之後開飯。”
“好。”
蔣睿拿著蓋簾走出去,路瑤一轉身,就看到紀貫新坐在椅子上,俯身用手指戳著小白臉兒的腦袋,陰陽怪氣的說:“沒意思啊,你媽對著別人笑的可開心了,虧得咱倆大老遠從夜城跑來冬城,瞧瞧人家那是什麼待遇,再看看我們?心寒啊……”
小白臉兒坐在紀貫新面前,雖然眼睛沒看它,可以沒敢挪地方,就坐在那裡老老實實的讓他戳腦門。
路瑤哭笑不得,她站在原地叫了聲‘小白臉兒’,把它從紀貫新面前喊走。
紀貫新側頭看向她,路瑤說:“你欺負人還上癮了呢。”
紀貫新挑眉回道:“咱倆誰欺負誰啊?你看你剛剛對蔣睿笑的那個溫柔。”
路瑤生怕門外的人聽見,不由得蹙眉回道:“你瞎說什麼?睿哥開車去夜城接我,又一路帶我回來,我客氣客氣不是應該的嗎?”
紀貫新道:“可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兒。”
路瑤不以為意的回道:“你少來,你不喜歡的事兒多了。”
紀貫新一個人坐在陽臺門口嘀咕:“明知道咱倆是什麼關係,一路上還一點兒都不避嫌,今天也是家庭聚會,他個外人還摻上一腳。”
他倒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路瑤表面上一副不搭理他的樣子,可心裡卻沒有生氣,因為知道他是什麼性子,所以放任他一個人在身後發牢騷。
晚上五點多,飯菜和餃子全部準備好,五個人圍坐在桌邊,路柏全拿出酒來,要跟紀貫新和蔣睿喝上一點兒。
路瑤下意識的說:“爸,他不能喝酒。”
紀貫新還在感冒恢復期。
路柏全面露詫色,看了眼路瑤,又看了眼紀貫新。
紀貫新自然笑著說不礙事兒,主動遞過自己的酒杯。
路瑤說:“爸,他感冒了,別讓他喝酒。”
路柏全聞言,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