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道:“我可沒心疼簡貝貝,我是擔心她死了。你會受牽連。”
紀貫新眼中帶著一股相見恨晚和惺惺相惜的璀璨亮光,他不以為意的說:“發個燒而已,死不了,片場那麼多人看著呢,只會讓她遭罪,慢刀子割肉,誰會真的弄死她?”
路遲發自真心的說了句:“幸好你不是個軟柿子,不然瑤瑤再是那樣的性格,你們兩個在一起,真是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紀貫新笑了笑,“向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誰敢欺負我?”
路遲也笑了,兩人站在樓棟拐角的位置,聊了一會兒。
紀貫新忽然道:“對了,待會兒打牌的時候,你多看著點兒我這邊。”
路遲眸子微挑,出聲問:“什麼意思?”
紀貫新說:“我跟瑤瑤私下打了個賭,看見天誰贏得多。不是我說,就叔叔那牌技……所以你得站在我這邊。”
路遲雙手插在褲袋中,無奈的笑道:“至於的嗎?”
紀貫新認真臉,“至於,我這人就這麼一個優點,認真。”
路遲說:“我憑什麼幫你贏我妹?”
紀貫新眨了下漂亮的長眼睛,故意一臉坦然的回問道:“我們兩個現在不是一夥兒的嗎?”
路遲拿他沒轍,紀貫新大他六歲,又是這樣的身份,可是說起話辦起事情來,總是讓他沒辦法當他是大哥,果然就是個妹夫的命。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過簡貝……”
“哥,找你們倆半天了,原來你倆躲這兒來了。”
原本路遲要問紀貫新,什麼時候收手。簡貝貝確實可恨,可如今紀貫新揪著她的小辮子,三天兩頭的找機會折磨她,到底她爸還娶了路瑤的媽呢,所以路遲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
剛問到一半,路瑤忽然從拐角處閃出來,路遲趕忙住嘴,可看路瑤打量的眼神,好像聽到了什麼。
“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路遲下意識的回道:“抽根兒煙嘛。”
路瑤問:“煙呢?”
他們兩個手上都沒拿煙,腳邊也沒菸頭,這不糊弄鬼呢嘛。
紀貫新反應超快,他出聲回道:“忘帶火兒了,你又不喜歡我抽菸,所以乾脆站這兒聊聊天,忍一忍煙癮就過去了。”
路瑤聽見路遲好像提到簡貝貝的名字,可又不能咬定,打量他們兩個的神情,紀貫新賊得很,甭想從他這兒看出什麼端倪。
而路遲也意外的一臉坦然與淡定,路瑤真的有些迷茫了。
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回家,路柏全也泡好了茶,四人吃了些水果,然後繼續打牌。
路瑤這兩天就覺得不對勁兒,好像紀貫新跟路遲之間的感情,一下子就變得很鐵。而至於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路柏全說,他是跟路遲講了紀貫新的好話。可這能讓路遲迅速的對紀貫新產生如此大的好感嗎?
兩個大男人跑到外面去,聊了十多分鐘,關鍵還沒抽菸!
這相當於兩個女人在一起,沒有講八卦還待了幾個小時,這是多年的感情才會有的現象。
路瑤有些分心,所以一時間沒注意到路遲打了什麼牌,只見紀貫新將面前扣著的牌全部翻過來,說了句:“胡了。”
路遲點的炮,他輸的最多,路柏全跟路瑤也要給錢。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路遲頻頻給紀貫新點炮,點的路瑤都忍不住要抱怨了。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某些人手裡了?”
路遲故作聽不懂的樣子,看著路瑤,‘嗯’?的疑問了一聲。
路瑤瞥了眼紀貫新,他但笑不語,黑漆漆的目光中,透露著‘今晚酒店約’的訊號。
有了路遲這個神助攻,加之紀貫新本身牌打得也好,所以路瑤之前保持的領先狀態,急速扭轉。
到了約定的時間,大家清算總錢,無一例外的,紀貫新贏得最多。
他笑著道:“多謝大家慷慨解囊,我們說好了的,誰贏得最多,晚上誰請客吃飯。叔叔您說,您想吃什麼?”
路柏全這兩天叫紀貫新給哄得五迷三道的,紀貫新說什麼,他都樂意聽。聞言,他笑著回道:“我都可以,看你們幾個,主要是貫新,你不經常來冬城,喜歡吃冬城的什麼東西,叫路遲給你介紹地方。”
紀貫新看向對面的路瑤,溫柔的問:“你想吃什麼?”
路瑤說:“去吃火鍋?”
她只不過隨便提議,三個男人又是一拍即合,誰讓他們都把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