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垂下的視線中。滿是對自己的嫌棄。我樑子衿也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一天。
好在杜婷中午只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不然我真的乏力應付她。在飯店門口分開。我準備打車回駱氏。
剛一招手,一輛橘黃色的跑車忽然從我背面開來。吱嘎一聲,停在我面前,給我嚇一跳。
我先是看到車前的標誌,瑪莎拉蒂。再往駕駛席一看,上頭的男人戴著墨鏡,此時正朝我笑著擺手。
紀貫新。
我走到副駕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說:“呦,換新車了?”
紀貫新笑著回道:“買了有一陣了,只是每次見你的時候,恰好開的都不是這輛。”
我說:“詛咒你們這群有錢人。”
紀貫新挑眉道:“我招你惹你了?見面就詛咒我?”
我瞪了一眼,出聲回道:“仇富不行啊?”
紀貫新沒皮沒臉,笑著回道:“中午在這兒吃的飯?跟誰?”
我說:“杜婷。”
紀貫新將墨鏡往頭頂一推,大大的單眼皮眼睛瞪著我說:“出事兒啦?”
我一瞧他那表情,便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什麼。
眉頭一簇,我出聲回道:“想什麼呢?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吧?”
紀貫新笑著說:“我就想知道杜婷找你幹什麼,不會是懷疑你跟駱向東之間有一腿,來找你撕逼的吧?”
我說:“真是不好意思,沒有隨了您的心意,並不是!”
紀貫新一臉失望:“那是為什麼?”
我說:“幹嘛告訴你啊?”
紀貫新道:“咱倆啥關係,你不告訴我告訴誰去?”
我說:“那你開車把我送到駱氏,我到了之後再跟你說。”
“得嘞。”
紀貫新反向盤一轉,橘色跑車掉頭往駱氏方向開去。
等到了駱氏大門口,我推開車門邁步下去。紀貫新扭頭看著我說:“哎,你還沒說杜婷找你到底幹什麼呢。”
我說:“您真是託送錯了,老天爺怎麼不讓你去當狗仔呢?你一定是狗仔隊裡面最出色的那一位。”
我真是佩服紀貫新對於八卦的執著跟熱愛,簡直不輸女性嘛。
紀貫新見我擺明了過河拆橋,他著急忙慌的對我說:“不告訴我也成,什麼時候陪我出去看場電影?”
我說:“等著吧,估計下個月就有空了。”
紀貫新說:“這話你上個月就說過。”
我說:“哦,那就是沒時間。”
說罷,我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往駱氏大樓走去。
自打跟駱向東攤牌之後,我見紀貫新的次數也沒超過三次,即便他找我的次數超過十次。
就像我之前跟駱向東說過,我覺得紀貫新挺可憐的,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幫妹妹出口氣,所以才跟駱向東作對的話。
如果說之前我不知道駱向東跟紀貫新之間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所以每次見紀貫新的時候,心裡面都繃著一根弦,那麼如今我倒是放開了。因為我知道,一個善惡分明並且對家人好的人,是不會壞到哪裡去的。更何況我每次見紀貫新的面兒,要不然就不提駱向東,提到他就滿腹牢騷,說他不好,這是駱向東教我的。
回到辦公室,我疲憊的在沙發處坐下,跟杜婷見面一小時,感覺好像跑了五公里一樣累。
購物袋倒了,裡面的盒子正衝著我,我好奇的拿出來一看,裡面是一件今年prada冬款的鴕鳥毛長款風衣。
衣服確實很漂亮,也很大氣。杜婷眼光不錯,我每次見她,她都穿的光鮮亮麗又不失品味。
我開啟電腦在prada官網上查了一下,發現這件大衣竟然是限量款,國內根本買不到的。美元要一萬多,摺合成AA人民幣也得七八萬。
她對我,也確實算大手筆了。
別人送的東西,我既然收下,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只想著馬上去買一件等價的東西送給她,不要佔她的便宜。
坐在沙發上,我暗自嘆氣,心中想的明白,杜婷之所以從我這兒下手,無外乎是想借此跟駱向東和好罷了。
如今我‘拿人的手短’,不得不幫杜婷傳話,這感覺像是我親手把駱向東推給了杜婷,心中的難過程度,可想而知。
下午的時候,我在辦公室中看檔案,駱向東用他私人的手機打給我,我接通之後喂了一聲。
駱向東開口便道:“你中午去見紀貫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