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是什麼蓋子,怎麼會這麼燙?
“霆爺!”
聽到響聲衝進來的禿鷲一看地上冒著熱氣的瓷片,立刻大驚失色的看著司空霆,“霆爺,我立刻叫靈鷲上來!”
“站住!”司空霆吼住禿鷲,“我沒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她,不然她又要大驚小怪。”
只是被燙了一下而已,跟陸寶貝身上的那些傷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禿鷲怔了怔,直直的看著司空霆,張了張嘴。
司空霆甩了甩被燙的手,轉身拿了一隻碗,將鍋裡的粥盛出來,廚房裡立刻飄起一陣米香。
又拿著一隻勺子,司空霆端起碗,準備拿到陸寶貝病房去。
剛才他說讓陸寶貝等他,那小東西現在指不定已經睡著了。
不過就讓她睡吧,她身上那麼多傷,睡著就不知道疼了……
司空霆端著粥,抬腳跨出廚房門。
“霆爺,血殿的事,陸小姐已經知道了。”身後忽然傳來禿鷲的聲音。
司空霆剛邁出的腳猛的一頓,身形一晃,碗裡滾燙地粥灑出來,潑在他手背上。
司空霆端著碗的手驀然一緊,猛地轉過身,鷹眸銳利地掃向禿鷲,陰沉地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
“你說什麼?”
“血殿的事情,陸小姐已經都知道了,她還知道您是殿主!”禿鷲說的更加詳細。
司空霆心臟驟停,濃烈地殺氣從鷹眸裡迸射而出,咬牙切齒地盯著禿鷲:
“誰告訴她的!是不是你!”
禿鷲低下頭說道:“不是屬下,綁匪根本沒想真的和我們交易。忌憚我們血殿的勢力,他們準備拿錢後便殺人滅口,讓我們血殿找不到他們!
但是沒想到這個計謀被小少爺看穿,小少爺為了救陸小姐,不得以讓陸小姐得知了他會用槍……
還有那個永樂幫主,去求陸小姐的時候,也提到了血殿這兩個字。”
總之,陰差陽錯,司空霆最害怕被陸寶貝知道的事情,早在前幾天就被已經陸寶貝知道。
司空霆定定地站在門口,瞳孔驀然緊縮,心跳都停止了。
怪不得剛才陸寶貝問他有沒有什麼要話對她說……
原來她就已經知道了!
她是想聽他親口承認身份!
“霆爺?”
司空霆久久不說話,禿鷲試探地喊道。
司空霆微微抬眸,瞥了禿鷲一眼,從新返回廚房裡,將碗裡的粥倒掉。
禿鷲有些錯愕的看著司空霆,那不是辛苦熬的麼?怎麼說倒掉就倒掉?
司空霆緊緊抿著唇,將碗放下,開啟水龍頭將手背上的米沖洗了一下,那些被燙起的水泡就像沒看見一樣。
重新走回鍋邊,司空霆盛了一碗粥,一言不發的朝廚房外、陸寶貝的病房走去。
禿鷲看著司空霆死寂般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
病房裡,陸寶貝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窗外。
司空霆剛離開不久,病房門忽然被開啟一條縫,一個小腦袋從外面伸進來。
陸寶貝轉過頭來,看到小駱駝扒著門縫,怯怯地看著她,想靠近、又不敢。
陸寶貝怔了怔,朝小駱駝招了招手,小駱駝立刻眼睛一亮,推開門朝陸寶貝跑過來。
“媽咪。”小駱駝喊道。
陸寶貝看著小駱駝疲憊的臉色,眼眸有些微閃,剛才她一醒來小駱駝就在這裡,小傢伙應該沒休息夠。
陸寶貝有些費力的抬起骨折的那隻手,摸了摸小駱駝的頭。
“push,你學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寶貝聲音很輕,表情很平靜,彷彿在問小駱駝‘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畫畫的?’‘是什麼時候學會玩拼圖的?’
小駱駝怔了怔,有些忐忑的看了看陸寶貝的臉色,最後還是低下頭,小聲說道:
“在哥本哈根的時候。”
陸寶貝:“……”原來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怪不得你那時候總是要禿鷲叔叔。”陸寶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怪不得回到a市後小駱駝每天放學回來都會消失一陣,原來他是去學槍了!
算算時間,也正是從哥本哈根回來後才開始的。
“是你爹地讓你學的嗎?”陸寶貝又問道。
禿鷲不可能敢揹著司空霆教小駱駝用槍,這件事情肯定是得到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