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寶貝兒。”他把她的右手貼到自己的臉上,看著她的目光黑沉又帶著溫柔,“小手累壞了吧?”
阿凝嘟了嘟嘴,又嬌嗔地把腦袋埋進他懷裡,還小兔子一般,在那兒拱了拱,蹭了蹭。
趙琰輕輕笑起來,就這麼溫溫軟軟地摟著她,沒有平時想要佔有她時的急切和狠勁兒,只有溫馨的依偎,恬淡而綿長。
“琰哥哥……你在想什麼?”阿凝抬起頭道。
“在想,”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柔聲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阿凝一愣,隨即也笑起來,雙臂摟住他的腰際,將頭埋得更深。
“阿凝,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趙琰忽然問道。
那張畫雖然有限,但很多地方,都表現出了趙琰如今的設想,這也是最讓他感動的地方。比如她在西北角畫了涼州城的繁榮景象,那代表西北邊陲的安寧;比如她畫了縱慣南北的長河,那代表了大齊運河的貫通;她還畫了上京城射箭比試的場面,那代表了全民崇尚騎射,暗示了大齊軍防的鞏固和軍隊的改革。
或許她並沒有想這麼深,但無疑捕捉到了趙琰的某些心理。而嘉正帝的心思,過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猜中。
他還是小覷了他家丫頭的能耐,她若是男子,說不定也能封侯拜相,成為一代權臣。不過……趙琰瞧著她烏溜溜的孩童般的眼睛,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唔,她就是有些漂亮又有些聰明的丫頭而已,是他乖乖巧巧又透著一股子天真活潑勁兒的小媳婦兒。
阿凝道:“你的想法,我可不知道。我料想這些大約是你想要實現的目標,就畫上了。”
他在西北打了兩年仗,但因戰後景元帝的忽略,西北降地人心不穩,他定是十分在意的。當年他還是祈王時就親自去千松圍場勘探,前不久就下了旨恢復帝王秋邇的慣例,又準備建立崇武館,與雲山書院兩廂對立,在年輕人中弘揚武學和騎射,所以他想在國中倡武這一心理也並不算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