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少爺10歲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雙親紛紛慘死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沉重的話題,巧姨不禁嘆了口氣,“其實,少爺原本並不像現在這樣,外界說他冷酷、說他殘忍,但是我很瞭解少爺,換做是誰當初經歷了那樣的事情,都是難以承受的。更何況,當時少爺只有九歲。”
“兇手,巧姨,你知道是誰嗎?誰是兇手?”
巧姨搖頭,“當初我抱著少爺在屋子裡,根本就不敢出去,老爺夫人吩咐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允許我們出去,哪怕聽到再大的動靜,也不能離開樓下我的傭人房半步!”
“那天,我聽到了很多很可怕的聲音,我竭力捂住少爺的耳朵,但是九歲的他依然懂的外面發生了什麼,他想衝出去,但是卻被我緊緊拉住,窗外的雷聲不絕於耳啊……伴隨著夫人的其慘叫聲,伴隨著那種不堪入目的動靜聲……我這顆心啊……夫人從來都是禮遇我們這些傭人,從來就沒有為難過我,可是她卻受到了這一聲極大的侮辱。”
苗苗的心口一顫,她怎麼樣也沒想到……顧均堔小時候居然遇到了這樣殘酷的事情!
兇手……真的會是她的父親嗎?
苗苗直到現在,依然都不敢相信,她處在半信半疑的狀態,不是因為她信不過顧均堔,而是她相信父親的人品,他那麼愛母親,絕度不會對別的女人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後來,我們只聽到了兩聲槍聲……少爺明白的,他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麼,等到腳步聲漸漸走遠,我也沒有敢帶少爺出去,別墅的電話線早就被切斷了,當時的我們幾乎是和外界斷了聯絡,我偷偷拉開門看了一眼,可是我房間的角度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兇手是誰,只知道那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約莫一米八五以上,後來,我擔心他會衝到傭人房裡,我立即小心翼翼的關掉了房門,我怕落鎖會引起他的注意,我就只能抱著少爺,躲在傭人房的小櫃子裡……櫃子裡漆黑一片,客廳裡傳來的聲音簡直是……”說到這兒,巧姨哭了,她哭的很傷心。老淚縱橫的她不斷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櫃子內的一片漆黑,苗苗可以想象得到,也許就是這種漆黑的環境之下,聽到那樣慘絕人寰的聲音,才讓這種漆黑更加深入人心。
“等到天亮了,等到雨停了,這一晚……九歲的少爺徹夜未眠,我剛開啟櫃子,打算出去看看,可是少爺卻衝在了我的前頭……我擔心他的安危,立即衝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是幾乎乾涸的血跡,血流成片……夫人……她死的時候,都被人玷汙了!”
“均堔……均堔看到這一切……是不是……快要崩潰了?”這一刻,她好想打電話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她好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他。
巧姨搖頭,“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都快要崩潰,可是少爺,卻異常的冷靜,他的冷靜異於常人,他才九歲啊!一個九歲的孩子,這樣出奇的冷靜,簡直讓我不敢相信,我猜想是因為太受打擊,所以才會讓少爺變成了這樣……”
“那……巧姨,你當初能看清楚那個壞人所在的方向嗎?”
巧姨演示了一下當初那個兇手所站的方向,“大概就是這個位置,距離老爺和夫人不遠,大概也就幾米的距離,而且是屬於右下的站姿,因為是背對著我的。”哪怕時隔多年,巧姨記得依然清楚。
苗苗點了點頭,大致瞭解了當時的情況,她可以理解顧均堔的恨……
“當初整個顧家幾乎只剩下一個空殼了,只有以前老爺生前的一些兄弟幫忙撐著,少爺的二叔……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說到這裡,巧姨都不由得嘲諷了一句,“這樣的二叔……這樣的弟弟,巧姨我啊……是頭一次見。”
別說是巧姨了,就連苗苗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弟弟,哥哥家裡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年幼的孩子和幾乎是空殼的公司,做二叔的怎麼能夠不管不問呢?
“後來,等到事情告了一段落後,少爺就和之前不一樣了。每天依舊三餐進食,除了吃飯之外,他幾乎不走出房門一步,誰都不知道少爺窩在房裡幹什麼,那一段時間,我很擔心少爺,可是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那樣的可怕場面在一個九歲孩子的心裡早已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巧姨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往事,她也總覺得心口異常的沉重。
“當初顧家垮臺的事情,巧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公司為什麼會忽然變成一個空殼?”
“不僅僅是變成空殼,還差點被什麼雷氏財閥給收購,說什麼有人將什麼東西賣給了雷氏財閥……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