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室的門外。她看著時間,估計韓照廷快要過來了,她突然感覺到惶恐。
於是她打了明君墨的電話。
明君墨還在電話裡開她的玩笑:“我們兩個真是心意相通呀,太奇妙了,我才從會議室走出來,你電話就打過來了,是不是要請我吃午飯呀?”
“君墨。”丁瑢瑢感覺自己快要哭出來了,“你來醫院一趟好嗎?董菲兒在我家暈倒了,醫生診斷是心臟病。她現在就在急救室裡,韓照廷馬上就到……他已經到了……”
明君墨急忙安撫她:“你別急,我馬上就過去。”
摁斷了電話,丁瑢瑢眼看著韓照廷急匆匆地奔了地來,抬手就去推急救室的門:“怎麼要了?醫生怎麼說?”
門不有推開,他就轉過臉問丁瑢瑢。
丁瑢瑢看著他冷若冰霜的面孔,也分辨不清他此時是為董菲兒焦急多一些,還是對自己憤怒多一些。
“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人沒有醒過來,所以還在搶救。”丁瑢瑢交待著情況,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乾巴巴的。
韓照廷又走過去,徒勞地推了推急救室的門,又沮喪地走回來,坐在了丁瑢瑢對面的長椅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菲兒的身體一向健康,從來也沒有什麼心臟病!”
丁瑢瑢抿了抿嘴唇,覺得嘴巴好乾:“她剛才來我們家,就坐在客廳裡跟我說話,說著說著,她突然一栽,就暈過去了。”
“只是說話?”韓照廷的語氣裡充滿了懷疑。
丁瑢瑢看了他一眼,突然就冷笑了一下:“韓叔叔,你既然都能想像得到,何必非要我親口說出來?”
韓照廷大概被那一聲冷冷的稱呼刺激得清醒了一些,重重地嘆了一聲:“嗨!這都是我的罪孽啊!如果菲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出家當和尚,念一輩子的佛,也贖不清我的罪孽啊!”
丁瑢瑢心裡如刀攪一般,眼看著小丁當的腦頂,兩隻手緊緊地擰在一起,對韓照廷說道:“你與其這樣說,不如直接來罵我。如果她有三長兩短,我的命就在這裡,你拿去賠她好了。”
韓照廷糾擰著眉,心痛地看著丁瑢瑢:“你也是我的女兒啊!”
丁瑢瑢冷冷一笑:“別!這個時候千萬別扯到一起去,我們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韓照廷覺得自己如果再說多了,丁瑢瑢一定會更加多心。於是他靠在長椅上,盯著急救室的門,不說話了。
靜默之中,丁瑢瑢如芒刺在背,留下來不自在,走掉又不對。
正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開了。韓照廷跳起來,衝過去抓住大夫:“大夫,我女兒怎麼樣了?”
大夫看了韓照廷一眼,摘下口罩,問道:“你是她的父親?那她日常在家裡都服用一些什麼藥?你知道嗎?”
“藥?”韓照廷愣了一下,“我女兒熱愛運動,身體很健康,一年到頭連個感冒都染不上,哪裡需要服藥?她到底怎麼了?”
“哦……”大夫思忖了一下,“照你這樣說,那她就是心臟病初發患者,大概是情緒上受了什麼刺激,誘發了心臟病的症狀。她已經醒了,一會兒推她到病房去,讓她注意休息,不要有大的情緒波動,休養幾天就好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兩個護士把董菲兒推出了急救室。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眼光暗淡,很虛弱的樣子。
可是當推車經過丁瑢瑢身邊時,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丁瑢瑢的腕子,牽起嘴唇笑了一下:“對不起,把你嚇壞了吧?我身體一向非常好,沒想到今天會這樣……”
丁瑢瑢尷尬地笑了一下:“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
董菲兒又伸出另一隻手去牽韓照廷:“爸爸來了,就知道姐姐會告訴你,看你那臉色,你沒有兇姐姐吧?”
“沒有沒有!”韓照廷趕緊搖頭,“你好好休息,別說太多的話。”
護士推動了車子,董菲兒牽著兩個人,怎麼也不肯鬆手,就把韓照廷和丁瑢瑢一起牽進了病房。護士把她送到病床上躺好,把吊水的袋子都掛好了,吩咐了家屬幾句,就出去了。
董菲兒看著藥水順著細長的管子滴下來,虛弱地笑道:“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打這種吊針呢,手背上還真有些疼。”
“很疼嗎?是不是針扎得不好?要不要叫護士來?”韓照廷很細心地找了一個矮枕頭,把董菲兒的手墊高起來。
丁瑢瑢站在一旁,窘促無語,覺得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董菲兒現在也安全了,應該走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抱起小丁當,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