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走。
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丁瑢瑢已經崩潰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崩潰。
下午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點訊息了。吳龍興手下的人查出了那輛計程車的來歷,是在d市城郊的一處舊車場改裝的,牌子也是在那裡套出來的。
經他們逼問,舊車場的場主說出來一些有用的資訊。
前天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去他們那裡詢問,想買一輛計程車,再掛上一塊牌子。那場主正好有一輛才組裝起來的計程車,牌子也是早就套好了的。
那個男人就出了大價錢,買了那輛由廢棄車改裝的計程車,開走了。
這種生意是違法的,而且買套牌子的計程車,通常開出去不會幹什麼好事,所以來買車的人都不會透露真實姓名。
但是場主能描述出買車人的相貌來,繪出畫像後,警方和吳龍興的人分頭去找了。
兩天了,丁瑢瑢粒米未進。到了晚上,明君墨熱了一杯牛奶,強迫著給她灌了進去,結果她喝下去後,一轉就全吐了出來。
沒有辦法,明君墨只好把孟醫生叫了來,在家裡給丁瑢瑢輸營養液。
煎熬的兩天兩夜過去了,小丁當失蹤的第三天早晨,太陽照樣明晃晃地升起來,可是丁瑢瑢卻沒有聽到任何能讓她感覺到一線希望的訊息。
四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綁匪沒有跟他們聯絡,基本可以斷定,他們綁架小丁當不是為了錢。
而計程車司機以及那個去舊車場買車的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蹤影都不見。
輸營養液已經幫助不了丁瑢瑢了,她的精神垮掉了,徹底病倒了。她整晚都在默默地掉眼淚,哭得累了,也會閉上眼睛眯盹一會兒,但是很快就從噩夢中驚醒。
明君墨一刻不敢離,守在她的身邊。
她有時候會緊緊抓著明君墨不放,有時候又會煩躁地攆明君墨出門去找小丁當。
丁媽媽一大早來了電話,因為她已經兩天沒見到丁瑢瑢了,她問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丁瑢瑢強撐著精神,告訴她自己感冒了,怕去醫院傳染給胖叔。
再拖下去,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明君墨接到了小良哥的電話。小良哥派去跟蹤董菲兒的兩個人,一大早看到董菲兒上了一輛車,他們一路盯著,發現董家的車是要開去機場,立即向小良哥彙報。
“董菲兒是不是要逃走呀?警察還沒有證據可以拘她嗎?”小良哥很著急地問。
明君墨二話沒說,吩咐孟醫生好好照顧丁瑢瑢,衝出家門,開著車就急奔機場而去。
路上,他給王隊長打電話,問可不可以限制董菲兒出境。王隊長回答他:“我們沒有任何證據確定董菲兒是嫌疑人,如果現在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那就是非法拘禁。”
明君墨火速地趕去機場,與小良的人碰頭,卻已經晚上了。
“董家有保鏢護送她,她才剛登機,航班是飛往法國巴黎的。”跟蹤的人說道。
“就她一個人嗎?”明君墨問。
“只帶了一個年輕女人,應該是她的特護。”
這種狀況,明君墨自己也有些糊塗了。
如果事情如他先前判斷的那樣,董菲兒因為恨他和丁瑢瑢,安排綁架了小丁當,那她豈不是應該留在國內看著他和丁瑢瑢痛苦的樣子?
她為什麼突然去巴黎?難道她已經把小丁當怎麼樣了嗎?
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讓明君墨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來想去,給韓照廷打了電話:“韓叔叔,菲兒為什麼突然去法國?”
韓照廷不是特別願意搭理他,聲音冷冷的:“難道要留在國內傷心嗎?去法國看看她讀書時候的同學,散散心,不是很好?怎麼?你跟蹤她?”
“韓叔叔,最近菲兒有沒有跟什麼特別奇怪的人聯絡?”明君墨顧不得韓照廷冰冷的語氣,問他道。
“你什麼意思?什麼奇怪的人?菲兒最近都窩在家裡生氣,身體又不好,哪裡有跟什麼奇怪人聯絡?”韓照廷幾乎要惱火了。
明君墨倒是相信他的話,就算董菲兒真做過什麼,也不會告訴父母的,服奎尼丁藥物的事就是很好的例證。
他想了想,最後問道:“韓叔叔,你知道小丁當是我親生兒子吧?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菲兒?”
電話那一端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韓照廷說:“前幾天她媽媽宣佈退婚後,她很受打擊,躲在自己房間裡不吃不喝。我怕她輕生,就時不時地勸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