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阿苟笑眯眯:“那買到了麼?”
“嗯。”
林淨眯眼往他身後望去,張探的身影早已不見了,阿苟見她在看後面,明瞭,知道林淨是在找張探,笑道:“哥他先上去了,讓我在這兒等你,怕你找不著房間號。”
林淨沒在意,沒再多說。
阿苟又說。
“哎,姐,忘了跟你說,這家旅舍還剩下一間房了。”
林淨看向阿苟,眉毛挑了下。
“一間?”
阿苟撓了撓腦袋,說:“是啊,那老闆娘說這兩天的生意很好,來這旅遊玩的人也多,現在也就剩一間了,我們不住的話,等會兒讓給別人了。”
林淨沉了幾秒,沒說話,阿苟以為她生氣了,信誓旦旦道:“姐,你放心,你肯定是睡在床上的那個。”
睡在床的那個,意思就是房間裡只有一張床。
林淨半闔眼皮,沒有回應。
有個中年婦女穿著旅舍工衣從外面走了進來,是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拖著一個桶,裝了半桶水,裡面是木質拖把,用久了,木柄上都是黑漬,她彎著身,擰乾拖把後,甩幹就拖著大廳的地板。
看了十秒,林淨轉過頭,說:“我睡床,你們睡沙發?”
“對!”
林淨笑了下,逗他說:“張探同意麼?”
張探是肯定不同意的,要是當著他面兒說,非得把他浸豬籠不可,但身為男人,底氣不能輸,阿苟“嗬”了一聲,笑的狂:“你是爺啊,我肯定是先供著你,不會跟你搶的哈哈哈。”
林淨不明,問:“是大爺,還是爺?”
“大爺是老大爺,你是爺!怎麼能一樣。”阿苟解釋道。
林淨笑著,清潔工很快就拖完了半個廳,往他們走過來,不慌不忙地接著拖,林淨抬了下腳,挪開了,清潔工朝她笑了下。
“嗯,我是爺。”眼神定了幾秒,平靜開口:“你叫聲淨爺來聽聽。”
爺。。。
“淨爺!”
林淨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無所謂。
“住一間我沒什麼所謂。”
“真的?”
“嗯。”
阿苟見她心情稍微好點了,把鑰匙遞給她,不忘告訴她房間號:“那姐,這鑰匙先給你拿著,你先上去,在七樓,七零四號房間。”
林淨接過鑰匙,說:“你不跟我一起上去麼?”
“我出去買點宵夜回來。”
說到宵夜,一路奔波過來,他們幾乎沒怎麼進食,林淨來時就喝了點白粥墊墊肚子。現在餓得不行,笑說:“好,你去吧,別走太遠了。”
阿苟問:“姐,你想吃什麼東西啊?”
“隨便吧。”
“那成,你先上去,餓了先吃點麵包墊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阿苟穿好外套,出了旅舍。
***
進了房間,能聽到水聲瀝瀝響,一瀉而下,浴室內,張探在洗澡,林淨沉了十秒,觀察著這間房,寬敞,明亮,很乾淨,裝潢很家居,咬了下嘴唇的破皮,一到冬天,就要脫皮,咬了,就會流血,不咬,乾的慌。
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裹上棉外套,搬了張椅子坐在壁爐旁,開始拱。
過了一會兒,張探穿著一身休閒衣從浴室內走出來了,看見她在房間拱火併不驚訝,笑道:“回來了?”
“嗯。”林淨沒抬頭,還在拱著,手往壁爐伸進去了點兒,焰火浮動,燎燎上升,溫熱的燙感一陣陣襲來。
“阿苟沒跟上來?”
林淨吸了口氣,說:“他去買宵夜了。”
張探沒再說話,挪著步子,走過去:“我要的煙買了麼?”
林淨沉了幾秒,才轉過頭看他,張探頭髮微溼,還滴著水,脖子上掛了條毛巾,上身穿了白色棉衣,那棉衣微緊,裹著他手臂,襯得他的身材更加地硬朗十足,下身是黑褲子。
黑白的交匯,觸目驚心的對比。
沒再看了,摸出壓扁的煙盒,丟給他,那盒是開過的,裡面還剩下十九支:“只有紅塔山。”
“為什麼不買南京煙?”
林淨:“賣完了。”
“賣完了?”
“嗯,小賣部沒有存貨,你試試這個,味道不錯。”
張探盯著她看,把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來,甩在一邊,就坐在沙發上,一看煙盒的封口,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