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服後,開始打量這間房間的格調。
簡單,樸素,就是條件差了些,她用手摸了下床沿,有些扎手,吹掉手上的灰塵。
她沒有潔癖,勉勉強強可以將就一點。
房間裡的牆壁上面還貼滿了各種布條,大小不一,顏色不同,墨寶字到處都是,最顯眼的是那張方方正正的黃布條。
上面印黑體字:“HIKERS HOME 驢友之家”
還寫了些字,歪歪扭扭的,應該是有些年份,很多字都掉色了,房間不大,算不上很乾淨,
但是很整潔,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缺。
林淨收拾完行李就下去了。
唐育正坐在外面的一把小木椅上,他手裡還揣著一瓶藥酒,是跟老闆娘借來的,那木椅有些矮,他身高近一八二,坐在那兒,就跟蹲馬步似得。
林淨走過去。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唐育笑了:“朋友介紹的,怎麼樣?這裡還不錯吧。”
他擰開藥酒,倒了一些在手掌心裡面,一股藥酒味立刻撲鼻而來,抬眼看她,示意不遠處有把挨著他的椅子。
“去,坐那兒。”
林淨坐下了。
“坐近點兒。”
“你手短?”
“坐過來點,我夠不著。”
“你手短?”
“怎樣?”
林淨笑了,讓唐育變相承認自己手短可真不容易,她把椅子挪到他旁邊,順勢坐了下來。
唐育說:“來,把手給我。”
她進去之前倒是沒注意看客棧的格局,出來外面轉轉,倒是別樣一番風景。
林淨伸手過去,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挺好,很清靜。”
他握住她的手背,有點涼,低著頭仔細給她擦藥酒,起初是揉,過了一會兒就用力按了按她的一處骨頭,林淨疼地倒抽一口氣。
唐育抬眼看她:“怎麼,很疼?”
力道不免輕了些。
“沒。”
說話間隙,接著她就看見客棧的三樓上面,站著一個妙齡女子,那女子也正看著他們,表情很凝重,林淨認得她,剛到客棧時,跟她打過一次照面,是同隊的驢友。
姓陳,叫陳錦城。
林淨不著痕跡地打量那女子幾眼,過了一會兒,側下頭來,看著唐育,笑了。
“她是你的新獵物?”
“什麼?”唐育順著她的目光往客棧的樓上望過去。
只是那女子被林淨髮現後,立即回到房間裡,沒再出來過。
唐育好像聽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明白,側回身又低下頭去了,仔細幫她揉摁食指跟中指,力道加重了些,讓淤血散開。
“你覺得她怎麼樣?”
“剛才那個女的?”
“嗯。”
林淨點點頭:“挺好。”又笑了笑,說:“身材。。。很棒,蠻適合你的。”
“是麼?”
被他揉的有些疼,林淨不跟他開玩笑:“好了,鬆開!”
“等等,彆著急。”
過了幾分鐘,林淨等得不耐煩了,抽回手。
***
客棧的老闆娘很熱情,見他們人來齊後,便組織自家人趕忙做晚飯了。
到了半夜,老闆娘叫來她的小兒子和表妹,把客棧裡面的餐桌和椅子一併挪到外面去,大冷天的,說是準備鍋莊舞。
常春他們紛紛說好,畢竟入鄉隨俗,還是要的。
林淨還在房間裡洗澡,她接了一盆冷水放在地面上,準備洗頭用的,一路奔波過來,寒酸味很重,怕睡到三更半夜會癢。
只是那水龍頭好像壞了,關不緊,水從裡頭流出來,止也止不住,林淨洗掉手上的沐浴泡沫,索性拿個塑膠桶放在水龍頭下面接水。
有人在敲浴室的門,“林淨,你還在裡面麼?”
林淨回過神,不免有些警惕。
雖說那門是關緊了,可不敢保證它不會隨時倒下來,本身就不是很牢固,她扯下掛在衣鉤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走到門前,說。
“誰在外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冷呀~~~~
☆、第5章
“是我,阿毛呀。”
阿毛是同隊的另一個女子,林淨跟她說話間隙,覺得挺像個北方的女子,聲音軟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