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是我自己執拗得過了頭,堅持呆在愛慕容塵的墨含身邊,堅持守著這艱難度日的傾城。放不開過去,也不放下曾經。把自己困在這個牢籠裡,不許自己出去,更不許別人進來。
第二天,找了羅莉。
她沒等我說什麼,自己把財務的帳本遞到我面前:“帳面上能流通的資金,也就只有十萬左右。當初,銀行抵押一共是二百三十萬。傾城三家店的房子都是租來的,一店的租期到明年。二店和三店的租期到後年的三月份。如果我們提前解約,房租和保證金都不會退。前期投入的改建、裝修成本都會收不回來。”
羅莉說的這些,我昨天都想過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想要傾城,她接手就好了。如果她不想要,把能賣的都賣了,不夠的也只有我慢慢的還了。”
這就是我想了一個晚上的答案,堅持了這麼多年,我也真的累了。
“談姐,這些年傾城的錢,哪一分不是花在了時總的治療上?你為什麼都不說?這些話,你為什麼就一個人悶著?你自己該得的,你為什麼就不爭取一下?”她啪的一下把帳面扣在了桌上,氣極了的衝著我喊。
爭取?
這些年,如果不是我爭取的留在了時墨含身邊。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我就是過於爭取了,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還讓我再爭取什麼?爭取到了時墨含的我,拿什麼去照顧他的未來?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我就算是一個月不吃不喝,我也維持不了他的醫療費。我爭取什麼呢?
“我可以把資金轉走的,你不是想做畢業生公寓嗎?憑什麼我們要留一個完整的傾城給她?當年時總投進來的資金在兩家店裝修的時候就幾乎用完了,後來的錢都是沐先生給的。她要撤資,也不能說撤就撤啊。”羅莉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幾乎就是傾身衝著快到了我的面前。
“羅莉”
我本來還有話要說的,可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羅莉看了看我,收了收自己的表情,冷聲喊了一句:“請進。”
沈漫其推了開門,見了坐在裡面的我,先是皺了皺眉,又接著淺淺的笑了笑:“羅小姐,有人找。”
起了身,想改天再來與羅莉談我先前的想法。卻沒想到,就在轉身的時候,遲雪的身影越過了沈漫其就這麼笑容可掬的出現在我面前。
她說:“怎麼在時家的產業裡,總能見到談小姐啊?”
115原來……6
握了握包的手柄,我還沒開口說什麼,羅莉卻先接了遲雪的嘴:“時家的產業?傾城什麼時候成了時家的產業,我怎麼不知道?”
遲雪沒等任何的邀請,自己走進了羅莉的辦公室。笑吟吟的,像是絲毫沒有受羅莉話的影響,在我先前坐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當然不知道了,不過談小姐自己應該什麼都清楚了,投資傾城的資金是不是時家的咯?”
“是時總的,不是時家的,時總和時家已經沒什麼關係了。”羅莉就像一個保護著小雞的母雞。而一直被保護著的我,卻只是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時總和時家沒關係,那和哪有關係?這話,聽誰講的?不會,又是談小姐告訴你的吧?”她坐的椅子一旋,迎向了我。
“談姐才不會講這些,你不要血口噴人。”
遲雪笑得讓我覺得極不舒服的。好像,這些年我就一直討厭著她。
“血口噴人?小姑娘,誰是血口噴人的人,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她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彎著唇角。
“你…”已經站到了我身前的羅莉有些氣結。
鬆開了一隻緊緊握著包柄的手指,撫在了羅莉的胳膊上。側側的,將羅莉稍微的往旁邊移了移。這是我和遲雪的戰爭,這麼多年一直延續著的戰爭。別人,代替不了我上戰場。以前,她忌憚著時墨含,忌憚著沐亦西。
現在,這些忌憚已經不存在了。
“是不是時家的產業,我自然是很清楚的。可我不清楚的倒是,這裡有什麼事情是與你有關係的?”
其實,另一隻握著手包的指尖,還是在戰慄的。
以前敢那樣對遲雪,我是仗著我有時墨含。可如今,什麼都沒了的我,還要維持著一貫的傲氣,自然會是心虛的。
遲雪臉色沉了沉,剛想開口,我卻又奪了她的話。
“你是時家的什麼人?時墨含的前妻?既然是前妻,那和你有什麼關係?連時墨含都和你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