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想夢境的內容,悽然的一笑,手上翻開的是那本泰戈爾詩集,上面翻看的一頁正好是:我們一度夢見彼此是陌生人,醒來時發現彼此是相親相愛的。這話,蘇暖不認同。
她夢見慕深的時候,他不是個陌生人,醒來的時候,雖然是相親相愛的,可是一顆心卻是滿目蒼涼,再也無法走到一起去了。
蘇暖下了窗,走到了窗戶面前,窗外的月光很皎潔。
翌日清晨,蘇暖早早的醒來,收拾好自己之後就下了樓。
顧鈺正端著早餐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見到蘇暖,打了招呼,又問:“怎麼醒來的這麼早,不多睡一會?”
“你不是也醒的很早。”蘇暖反問他,一個人的睡眠程度往往是跟一個人的心境有關,若是這個人心無所想,那麼就睡的久一點,若是太早就醒了,那就說明這個人的心裡面安放了很多的事情。
睡不著,是因為想到了那些事情。
顧鈺笑了笑,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又走了回來,對蘇暖說:“我去廚房端你的那一份,這會看來等會都可以不用熱了。”
“嗯。”蘇暖走下了最後的幾層階梯,繞開了顧鈺,走到了餐桌面前。
顧鈺把蘇暖的那份端來,坐在了蘇暖的對面,他說:“今天我很忙,但是中午的時候我訂了餐,到時候你就開個門接受一下就可以了,你自己要注意一點知道嗎?”若不是這個原因,他何至於醒來的這麼早?
“嗯,我知道了。”蘇暖覺得,顧鈺真的是把什麼都給想到了,這份無微不至的關心,讓蘇暖有些恐慌。
聽到蘇暖的回答,顧鈺抿了抿唇,緩緩道:“蘇暖,你如果不想接受我的心意的話你可以不用這樣的。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難過,就好像我們說話就是在跟陌生人說話一樣。能不能不要對我用這麼生疏的態度?”
他知道不該這麼要求蘇暖的,但是他的心裡面竟然泛起了難過,他很不喜這樣的自己。
“好。”
如果顧鈺不曾救下她,對於蘇暖而言他們真的就是陌生人,因為不識。但現在情況不同,顧鈺是她的救命恩人。古人都說滴水之恩,該湧泉相報。更何況,她這是救命之恩了。
顧鈺又說:“等你的身體好了之後,我想跟你一起去西雅圖,我聽說那裡有一種陽光,能直沁入人心。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