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被爽約,咖啡廳裡偶見反被他當眾羞辱,她永遠無法忘記戴川近乎攙扶著無力的她離開時,喬磊突然擋住去路,在她耳邊說的那席話。
“我約了你那麼多次都不肯見我,在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時,你終於肯來見我了?真是好榮幸。”他邪惡地看著她,曖昧地眯起眼睛,“我記得你曾經說,可不可以找一個我配得上的人喜歡,你覺得我,現在——配得上嗎?”
忽然間冷笑,“不不不,對不起,我說錯了。應該是——你覺得,你配得上誰呢?拋棄你的溫沈銳?”
三年前,心情最壞負面情緒集中爆發的晚上,他不識相地跑來再次告白。
她終於能夠體會到當時他的心情。
胸腔似被轟出一個洞,血肉四濺,失去聽覺、視覺、觸覺……眼前空無一物,她不知道自己怎樣離開,也不知道如何被戴川帶回家。
原來,語言竟然真的有著如此強大的攻擊與毀滅力量,瞬間使人灰飛煙滅。
整晚失眠。直到晚歸的邵小尉纏住她,講了大半夜影院遇見前座的奇葩男大聲講話罵罵咧咧,被她提醒依然死不悔改,甚至站起來想要打她的故事。最終邵小尉忍無可忍從包裡掏出防狼噴霧對著猥瑣男狂噴,對方捂著眼睛蹲下嗷嗷叫著如被宰殺的肥豬,直到他的幾個同伴站起來,眼看要對她大打出手時,坐在她後邊的男生突然拉起她狂跑……集冒險與英雄救美於一身,這場電影看得太直。
可憐別瓊壓根沒聽進去,她正在一做辭職的準備,打算隔天遞上辭職報告。這樣迷迷糊糊凌晨四點多才睡著,結果七點多就被蔣曉光的電話吵醒。
“別瓊,果然是你面子大,”電話那頭的蔣曉光聽上去很興奮,“亞盛那邊打來電話,請我們今天上午十點談之前的風投協議。”
喬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想在領導面前再次羞辱自己?
還是,比如說,她想起港臺劇裡最常見的橋段。頗有實力的集團老總坐在辦公桌後面,戴著黑色的墨鏡,用十分粗獷的聲音對眼前唯唯諾諾恨不得跪求籤合同的簽約代表說——
“只要你們開除她,我就跟你們籤合同。”
……最壞也不過如此吧,大不了辭職。又不是離開了“向陽花”自己會死。
汽車在亞盛集團的大樓前停下,保安過來拉開車門,拿好鑰匙停車。喬磊的秘書艾米早就等候在旁,見到蔣曉光和別瓊熱情極了,“喬總在會議室等您,請跟我來。”
還未到會議室的門口,喬磊從會議室內疾步而出,一邊同蔣曉光熱情握手一邊說:“蔣園長光臨,不曾遠迎,請多見諒。”
“哪裡哪裡,您太客氣……” 蔣曉光一面熱情寒暄,一面別有深意地看了別瓊一眼。嚇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裡默唸著,天哪,領導,你別期待太高啊,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小別,你來了我很高興。”喬磊凝視著她,“喝點什麼?果汁、茶還是咖啡?”
“茶,”她語無倫次,“蔣園長喜歡喝茶,鐵……鐵觀音。”
“不用不用,”蔣曉光看了她一眼,“客隨主便,我都可以。”
“小別一向是喜歡喝石榴汁的,艾米,一杯石榴汁,一杯鐵觀音。”
“好的,請稍等。”
“我聽小別說,你們是大學同學,沒想到這麼久,她的喜好您一直記得。”
“何止啊,”喬磊說,“小學、初高中,都在一個學校。”
“哦?”蔣曉光盡力掩飾自己驚訝的語氣,最初看到別瓊聽到喬磊這個名字各種不自然的表現時,他就隱約猜到了點什麼,但似乎,實際情況,比他猜到的要複雜一些。
“說來不怕您笑話,蔣園長,我從小學追小別,直到大學,每次都被她狠狠地拒絕。我這心,簡直千瘡百孔。”
喬磊邊說邊皺眉頭,還捂著心口做疼痛狀。
看得蔣曉光目瞪口呆,這人好會演。
別瓊不明白喬磊的態度為何如此反覆。她低著頭,臉燒得灼燙,不敢看任何人,地面簡直要被她盯得燒出一個洞來。
報應來了。
“呃,這樣啊……”蔣曉光實在不知道要接什麼話。
恰好艾米端來石榴汁和鐵觀音,才讓現場不那麼尷尬。
“是這樣,一會我還有個會,蔣園長,你們的專案我們還是很感興趣,但我稽核了之前的風投協議,覺得有幾處不太妥當,比如在全國推廣建立分園的速度,你們的師資力量如何保證,過於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