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點頭,不與變態起爭執,因為她打不過。
那白頭髮的才鬆開她,將她甩到一邊轉身一頭就倒進了被褥之中。
不出五秒鐘,她聽到了細微的鼾聲……
秒睡啊!厲害厲害。
從善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無語淚兩行,她冷,她疼,她也非常困……今夜一定是她的亡命之夜,她流了好多血,還要冷颼颼的站一夜,香消玉殞就在彈指間了。
他的被子雪白雪白的,金絲面,細絨裡,看起來又柔軟又暖和,從善慢慢蹲下坐在地上,看那可貴的被子,看那被子裡的人。
他髮髻未解,抱著枕頭將腦袋縮在被子裡,只一雙骨瘦嶙峋的腳露在外面,他這種睡姿是典型缺乏安全感和母愛的表現,比較容易攻略。
小室寂寂,她忽然聽到牢門外兩聲極輕極快的“咔吧”聲,她渾身一凜,那聲音她熟悉,是扭斷頸椎骨的聲音,手法乾脆,一擊斃命。
完了。
她腦中飛快的過濾資訊,扭過頭看著那牢門被輕輕推開,黑影閃動的一瞬間她當機立斷撲身包向正在熟睡的白頭髮,登時喊道:“大人小心!”
——白頭髮武功很高。
——白頭髮地位很高。
——不管來的黑影人是誰,是不是衝著她,她都難以倖免,所以不管了!先強行拖白頭髮下水!假裝是一夥的!
果然那白頭髮被驚醒,反應敏捷的卷著她側身一閃,只聽“鐺鐺鐺”的三聲三枚閃著寒光的梅花鏢就釘在了從善剛剛的位置。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她頓時抓緊那白頭髮的衣襟,低聲道:“大人小心,他們有至少兩個人。”門外兩個守衛同時被扭斷脖子,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幹的。
那白頭髮頭髮睡的散亂,一雙眼睛卻已經清明的閃著光,厭煩的將她甩到身後,盯著那黑影人問道:“何人?”
那黑影人果然是專業的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的從善,毫不廢話直接拔出匕首就上。
白頭髮也毫不示弱出手又快又狠。
從善縮在牆角緊盯著四周,果然趁著他們激戰第二個黑影人冒出來,一匕首就朝她而來,她立刻再次朝白頭髮撲過去,大喊:“大人小心暗算!”
——她要做到混亂戰局,火力集中在白頭髮身上。順便讓白頭髮誤解黑影人衝著他來,她是為了撲身救他!
可惜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奔跑速度,她剛撲到白頭髮身後就被黑影人一匕首紮在了後背。
真是要了她的親命了。
她跌撞上白頭髮的後背眼淚就下來了,生而為人,我|日|你|娘!
白頭髮回頭看她顯然是吃了一驚,反手一把短刀就擲了出去,一聲慘叫那捅她一刀的黑影人被釘死在牆上。
後面的動作戲她沒看清,反正就是黑影人一死一殘的被白頭髮踩在腳下,她被白頭髮單手拎著。
“究竟是何人?”他腳下一用力踩的那半殘的黑影人險些吐血。
這怎麼可能問的出來,黑影人一看就是專業的,被擒的下一步肯定是服毒自盡。
從善心中腹誹,果然聽一聲悶哼,黑影人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死了。
白頭髮很是懊惱,“嘖。”了一聲。
牢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隊遲來的守衛衝了進來,看到一地狼藉呼啦啦跪了一地,“屬下來遲,大人恕罪!”
要你們何用。從善一陣陣的打顫,背後上還插著匕首,這感覺很不妙。
白頭髮低頭看了她一眼,扭過她的身子要幫她拔匕首,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顫巍巍道:“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個大夫搶救一下……這匕首上……有毒。”
開玩笑,你個不懂醫術的萬一拔死她怎麼辦?
白頭髮一蹙眉,拎著她就往外走。
到門口那守衛想攔,“大人!這人……是相爺的人。”
白頭髮只是一腳踢開他,連停都未停道:“讓他找我來要人。”
夠強勢!她喜歡。
迴廊外還在下雨。
從善就被那麼拎著昏昏沉沉的進了一個大院裡,開門的還是之前那個一臉喪氣的隨從小哥,看到他拎著從善居然也不驚訝,只是看著他的衣服嘆氣道:“大人怎麼又把衣服搞成了這樣……”
白頭髮不理他,徑直走進去,問:“薛雪呢?”
“睡了。”隨從嘆氣,嘟囔道:“衣服沾血很難洗哎……”
從善已經進氣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