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錦被上浸著的羊乳之中的毒一樣。”
薛雪看向馬車外的封崖,“這死胎……”
“不要問,你只需要驗證。”從善道:“我不會連累你們任何人。”
“陳楚玉,你是暗部的人。”封崖道:“暗部從不允許私自行動。”
“我知道。”從善看著他道:“封大人今日就可以將我剔除暗部。”
溫江雪在一旁看著她暗暗心驚,他不知道她為何願意為這件事做到這種地步。
“薛大人請快些。”她又提醒了一句薛雪。
薛雪低頭先檢查了死胎,對從善道:“沒有工具我無法驗證。”
從善一皺眉,“工具在哪兒?”
“在大院兒停屍房中。”薛雪道。
從善毫不猶豫退到馬車前,翻身跳上馬車,奪下車伕的鞭子,一鞭子抽下——
馬嘶鳴一聲揚蹄而去,從善聽到身後人在喊她,著茫茫夜色裡她極速前行,不曾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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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間就到了大院兒。
從善跳下馬車,伸手將薛雪拉下來,裹著死胎和手骨就拽著薛雪進了大院兒。
她一臉血的冷肅,讓薛雪心驚,他先前是打聽到了她獨自入宮又去太傅府救封崖的事,他也是跟著她的腳步才找到了封崖。
他那時以為她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了封崖,不然非親非故她怎麼會為封崖做到這種地步,可是她如今又不惜和封崖對立……
看不透,實在看不透。
從善推他進停屍房,將錦被交給他,“快些,拜託薛大人快些。”
薛雪接過放在案桌上,拉出工具箱開始檢驗。
她就站在旁邊,看著薛雪迅速的將它們擺開,用液體消融……她腦子有些發昏站不住,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雪以為她要昏倒了,忙伸手去拉她。
她擺了擺手道:“我沒事,我只是……太累了,別管我,你快一些,快一些……”
薛雪看了她一眼,踢過一張軟墊給她,又道:“藥箱裡有止血藥和補血的,一個白瓶子一個紅瓶子,一個一粒。”
從善緩了緩才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去藥箱裡摸出來,各自一粒倒在口中,緩了緩才道:“多謝。”
薛雪手上不停的道:“不必謝我,我是替封崖報還你。”
從善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他。
“你從大院兒匆匆離開我便派人跟蹤了你,知道你是為了救封崖。”他嘆氣道:“你不要怪封崖,他不是不感激你,也很擔心你,他只是頑固又不善於表達,況且那證物對他真的很重要……”
從善將口中的珠子吐在了掌心裡,“我知道,是我的方式令他不能接受。”
薛雪笑了一聲,“也並非方式他不接受,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什麼手段沒用過,只是這次……情況特殊,他必須得交出證物,讓聖上處置皇后,你可能……不能理解。”
理解,她理解,為了九公主。
“我理解他的苦衷。”從善道:“但我也有我的目的,我並不會為了他的苦衷而改變我的目的。”他為救九公主,她與九公主非親非故並不會為了九公主改變自己要做的事情。
薛雪看了她一眼,眉眼一彎的笑了,“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呀,說實話我並不贊同他為了那個‘苦衷’一而再的委曲求全,我希望那‘苦衷’死了好。”
他說的輕飄飄的,從善看他卻是有些驚訝,她以為薛雪會支援封崖。
“人要活的自私才快活。”他嘆氣道:“封崖活的太累了。”
她看著薛雪說了一句,“抱歉,之前我與封崖遇襲,我懷疑你的太傅的臥底。”
“沒有什麼好抱歉的,那時候我也懷疑你是臥底。”薛雪衝她眨了眨眼,“我也從來沒有信任過你。”
從善不知為何安心的笑了,還是不要彼此信任的好,太累了,就像封崖信任她將珠子交給了她,她如今就像個背信棄義的罪人一般。
薛雪從角落裡提出來三隻白色的老鼠,然後將溶解出來的三樣液體各自灌進了老鼠的嘴裡。
“怎麼樣?”從善扶著桌子站起身,就聽到外面趕過來的腳步聲,放眼望去是封崖和溫江雪他們。
他們急急從門口而來。
從善還沒來得及將珠子吞回去,就聽薛雪抽了一口冷氣,“怎麼?”她一扭頭就看到三隻老鼠同時癱在籠子裡抽搐,眼鼻嘴出血,爪子一下一下的抓著眼睛……
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