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飽了心情好……”
溫江雪一頓步,她一頭就撞在了溫江雪的脊背上,只聽“哎呦”一聲,溫江雪回過頭就瞧見她抱著後腦勺在那兒呲牙咧嘴,小聲道:“相爺的背……可真夠|硬的,銅牆鐵壁。”
溫江雪被她那倒黴相逗的禁不住笑了,道:“過來。”
從善不明所以,就見他從袖子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膏藥?
他上前一步,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手拿膏藥在她後腦勺一拍,疼的從善“哎呦娘……”一聲就想罵娘,他已退開,站在那裡擦擦手衝她笑道:“御賜膏藥,一貼就禿,反正你也沒幾根頭髮。”
你才禿!她只是髮量偏少而已……
她伸手去摸那膏藥,溫江雪一巴掌開啟她的手,“敢撕就將你的手剁了。”
不講理。
她悶悶不樂的跟著溫江雪去了菁華殿,被安置在小廚房裡吃東西,溫江雪便又去了正殿辦事。
她胡吃海塞了一通也沒顧上品一品這聖上吃的山珍海味,只顧著吃飽了,等吃的差不多了她又累又困,便趴在小桌上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是隱約感覺有人走到她旁邊推了推她,跟她說:“陳楚玉起來回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回哪兒?”
“回家,回府。”那人彎腰將她抱起來,罵道:“小王八蛋還挺重。”
她往那懷裡鑽了鑽,又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又長又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膏藥的作用,她昏昏沉沉的連個夢都沒有做,等再醒來外面天光大亮,她緩了緩神看到窗外的那棵海棠樹,心裡莫名的安穩。
這是相爺府,她的屋子,她的床|榻。
綠靈進來給她洗漱時她有些恍如隔世,她像是很久很久沒有回來了,像是……死了一次一般。
綠靈端了熱水進來,讓她沐浴換衣服。
她將綠靈趕出去,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時覺得又活過來了。
綠靈拿了好幾套衣服進來給她放好道:“這是前些日子少爺給楚玉少爺做的新衣,昨天剛送來。”
她坐在榻上看著滿滿當當的衣櫃全是她的新衣,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歸屬感,從十一歲那年開始她就沒有自己的衣櫃,自己的新衣,如今竟然在這裡擁有了一個塞的滿滿的衣櫃。
這可如何是好……溫江雪可是她的仇人!她掏出小鏡子照了照,罵了一句:溫江雪個王八蛋。
心安理得的去前廳吃飯了。
溫江雪卻不在。
“相爺呢?”她問。
傅伯在院子裡修剪花草道:“少爺將您送回來就進宮去了,這兩日都沒有回府,只託人帶口信回來讓您醒了在家休養,不必急著回暗部,也不必見客。”
她居然睡了兩天……
她有些吃驚的將飯喝光,才又問傅伯,“我有客嗎?”
傅伯放下花草,擦了擦手去那偏房中端了五六個小匣子出來,一一放在她眼前道:“這是大理寺的那些評事,主薄,小官吏孝敬您的。”
從善開啟驚呆了,裡面全是一些銀票和銀子,雖然不多,但最少的也有十兩,十兩啊!莫少離一年的俸祿才十二兩!
從善數了數,一共四個十兩的,一個十二兩的,還有一個二十兩的!這是四十二兩啊!娘啊好多錢!
她呆呆的看傅伯,問道:“他們……為何要孝敬我一個小評事?”
傅伯笑眯眯的道:“恭喜楚玉少爺,您升官兒了,少爺替您領了聖旨,如今您是暗部寺副,從六品。”
“什麼什麼?”從善驚喜之情難以言喻,她睡一覺起來就升官兒了??她以為相爺只是隨便說說的!
“我如今是從六品的京官兒了?”從善不敢置信的問道。
傅伯笑看她道:“是的,楚玉少爺大喜呀,相爺吩咐了等他回來給您加個菜慶祝一下。”
從善摸著那匣子裡白花花的銀子,心裡開心的要開花啊,寺副啊,她記得暗部裡最大的是封崖——大理寺右少卿,暗部少卿,正四品。薛雪第二——暗部寺丞,正五品。
下還有大理寺左右寺正,正六品。之後就是左右寺副,從六品。
再下面就是評事,主薄這些沒有品級的。
現在,她已經是比薛雪差一個等級,比丁丁等級還高的寺副了!
還有人開始孝敬她了!
升官發財來的太快,讓她一時無法理智的判斷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