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用的關係戶隨我們前去,是幫忙還是添亂?為何不派薛雪前來?”
從善也道:“林大人說的對,楚玉實在難當重任,還是薛大人合適。”
封崖卻道:“她有沒有實才我比你清楚,我要如何安排輪不到旁人指教。”他看林律,“我也沒有管你林律帶了霍少遊這個蠢材。”
厲害啊!封大人罵起人來也如此的冷酷!從善抬頭偷偷看霍少遊。
霍少遊臉色青青白白的很是好看。
林律也被嗆的豎眉,還要反駁被陸大人打哈哈打了過去。
陸大人說,“不要吵不要吵,大家有事好商量嘛,封大人自有分寸,林大人也有自己的安排,我們就先這樣,先去了,若是不行再調派人手嘛,就這樣定了,你們都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動身去吧。”
和的一手好稀泥啊。
從善還待要婉拒,封崖已起身離開。
她不得不跟著丁丁一起離開。
是在出了甬道,進入大院兒時從善才追上封崖,急急跟上道:“封大人,封大人且等一等……”
封崖在院子裡站住腳步。
從善追到他跟前,喘了一口氣道:“封大人能不能帶別人去?我實在是……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她伸開雙手,兩隻手纏滿了紗布。
封崖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拉著她就往停屍房去,一進去就挑開了一隻沉木棺材的棺材蓋。
果然薛雪在裡面睡覺,披頭散髮一臉戾氣的爬出來怒道:“少白頭你要死啊!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好好睡覺?!”
“你的療傷藥在哪兒?”封崖問。
薛雪這才看到從善,一臉不滿,罵罵咧咧的爬出去,赤腳下地在藥箱裡翻出一瓶藥丟給封崖,“趕緊擦完滾蛋!”
封崖拉從善坐在窗下,拿了匕首刷刷兩下將她的紗布全挑了開,對她道:“忍著點。”
從善看著他將那藥小心翼翼的塗在她的傷口上,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封大人,我……真的不想去。”
“你非去不可。”他斷然道:“我需要一個解剖屍體的。”
“薛大人啊!他可是解剖第一啊!多好的助手啊!”從善道。
“我不去。”薛雪倚在棺材裡道:“我才不要和林律那個榆木頭一塊查案,無趣又刻板,能氣死我。”
“那我也……”不想去啊!她才剛剛喘了一口氣,她申請休假。
“你非去不可。”封崖將她的手指細細的一點點包紮上,略一抬眼看她道:“我有話同你講。”
從善心裡“咯噔”一聲,來了來了,終於要來了。
“你可以在這裡說。”從善道,反正要來,一次解決了痛快。
封崖將她的手指包紮好,起身走到棺材旁,足尖一點將薛雪蓋在棺材裡,就聽薛雪悶聲怒道:“封崖!你他孃的要談情說愛就滾出去!”
從善坐在那裡,看著封崖臉色沉沉的走過來,影子壓在她頭頂,心突突要跳出來。
他在眼前停下,道:“衣服解開,我看看你的箭傷。”
從善一愣,忙道:“不用了,已經包紮好了,就不勞封大人……”話沒講完封崖已將她扭過身去,讓她背對著他,伸手拉下了她的衣襟……
窗外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她眼皮上,她肩膀涼颼颼的裸|露在細風裡,封崖站在她身後,手指冰涼的解|開她肩膀上的紗布。
箭頭已除,那傷口慘烈,看的他蹙眉。
他一言不發的給她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她坐在那裡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忍著痛,忽聽封崖在身後道:“會留疤。”
她愣了愣,吐出一口氣笑道:“無妨,不在乎多這一個疤。”她身上的疤痕多了去了。
封崖緊了緊眉頭,道:“隨我去,我可以幫你換藥。”
她又愣了愣,“就因為這個?”一定要她非去不可?
“不,有些話到了八里橋,我會跟你說清楚。”他道。
從善在那明晃晃的太陽上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說八里橋?案子發生在八里橋?和蕭無雙給她留的地址一樣的——八里橋?
她想了想道:“好。”
無論如何,她是要去一趟八里橋,拱月樓的。
封崖耐心的為她包紮好傷口才離開。
從善在暗部混了一頓午飯,是長安做的,幾樣時令的小菜和一道回鍋肉,全是自己院子裡新鮮的蔬菜,還多加了一鍋雞湯,說是特意給從善補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