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平時對她挺兇的,還老說打斷她的腿……
“我們少爺……還給你做新衣服呢。”綠靈好容易想出來一條。
從善嗤之以鼻,“他那是怕我穿的寒酸,出去丟他的臉。”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綠靈有些惆悵,“你這樣說,少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我又沒有當著他的面說。”從善嘟囔道,她哪裡敢當面說。
阿鸞看著她,笑道:“那位相爺對你確實挺好的,他找到我時聽說你被抓走了急的要殺了那個叫張三的。”
那個好多功能的影衛?
“為什麼要殺他?”從善不解。
阿鸞道:“他怪張三沒有保護好你,他說張三應該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就算死也要替你死。”
“這麼不講理?”從善驚訝。
阿鸞點點頭,小聲道:“他好凶,還說你出事了就把鎮子給踏平,讓那個林大人給你賠命。”
從善在腦子裡想了一下,她實在是無法想出溫江雪會為了她說出踏平鎮子這種話,她覺得溫江雪只會說一句,“哦?被抓走就被抓走吧。”
她不太信。
她們三人聊著聊著,傅伯匆忙進來,低低對從善道:“楚玉少爺,你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不見了。”
“不見了?”從善一蹙眉,“什麼時候不見的?找了嗎?”
“剛才發現不見的,已經找了,門房的人說好像出府了。”傅伯道:“已經派人上街去找了。”
從善蹙眉想了想,她是林瑞陽的人,要是真在相國府走丟了,那……等林瑞陽來要人,勢必會給相爺惹來麻煩。
她起身道:“你找幾個人來,跟著我出去找。”府裡的人不認識那小丫頭,也只有她和傅伯和之前送她來的那個手下認識,還是她帶人出去找好一點。
傅伯應是,找了幾個家丁跟著從善出去找。
阿鸞想跟,但從善怕她再出什麼意外,就好說歹說讓她留在府中跟綠靈說話了。
從善帶著人匆匆出府,在街道上找了好一圈,都沒找到人,她累的腳發麻,在一個茶攤坐下歇歇腳,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水果攤前站著個束兩條辮子,穿著大紅衣服的小姑娘,正眨巴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看著她。
可不就是那小丫頭。
“在那!”從善起身一指,剛要追過去,那小丫頭扭頭就跑,從善瘸著腿跑不快,忙對家丁道:“快快,去追她!”
家丁們應是,呼啦啦全追了過去。
從善站在攤位前,看著他們追到街頭,拐進了衚衕裡,忙要趕過去,身後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
“陳從善。”
她渾身一僵,不敢回頭,那聲音好像是……
“你還真是陳從善啊。”是林瑞陽的聲音,他道:“你再不回頭我可就要喊了,喊的滿街都知道你是陳從善。”
卑鄙無恥!
從善轉過頭去,就看到林瑞陽那張胖乎乎的臉,讓她吃驚的是,他身邊還站了個人,一個女人,低著頭,謹小慎微的跟著他——幽草。
從善頓時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幽草跟著林律和林瑞陽,長公主他們一同回的京,這一路上定然是逃不過碰面的,碰了面之後發生了什麼,從善不難猜到。
幽草這樣目的明確,不擇手段的人,肯定是會為求自保將所有人當成交換的籌碼。
想來她能站在這京都之中,是拿從善的真實身份和林瑞陽談了條件的。
從善笑了一聲,對幽草道:“我來猜猜看,想來小王爺已經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了,幽草肯定也和小王爺達成了交易,她知無不言,小王爺留她在京都?還是不揭穿她?”
幽草不看她,只低著頭輕聲道:“走到今日我已經沒得選了,從善,你恨我吧。”
“好個沒得選。”從善笑了,“我恨不恨你倒是無所謂,只是幽草你記住了,從你這個沒得選開始,你與我不再是朋友,從今以後你要小心些,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幽草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複雜極了,有不捨有愧疚有難過,就是沒有後悔。
她從來不後悔利用別人達到目的。
林瑞陽站在一邊看好戲一般的鼓了鼓掌,“我還真是愛看恩斷義絕,朋友成仇人的戲碼,果然是沒有留錯幽草。”他摸了摸幽草的脊背,摸的幽草渾身一僵。
從善不再看幽草,而是看著林瑞陽道:“說吧小王爺,你想要什麼?”特意帶了幽草來揭穿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