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3 / 4)

在講什麼開心的事情,語氣輕快,“他死後我就把他的四肢切開,丟在那些平日裡打罵我的那些人的床|上,門口,衣櫃裡。”她低頭看著溫江雪笑著眨了眨眼,“你不知道當時她們嚇的樣子,我心裡舒坦極了。”

“後來我又殺了幾個人,全是那個人的兄弟,他們要報仇,要抓住我折磨死我,我就在後山設了幾個陷阱,小時候我經常和從鬱……”她話語猛地頓住,笑容也沒了,她像是犯了什麼錯一般低下頭來,乾透的發散在她臉側,她不再開口了。

“怎麼不說了?”溫江雪輕聲問她,她講起這些來像個惡劣至極,睚眥必報的小惡魔,眼神又狠又狡黠,可一替從鬱,她像是啞了一般,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溫順,有錯就認的陳楚玉。

從鬱,陳從鬱?那個陳家早夭的兒子?他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她……很在意這個人?

“沒有什麼了,就是設了陷阱,引來豺狗害死了他們。”她低低道:“那都是過去犯下的錯。”

溫江雪想說什麼,她卻已不想再說,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道:“時候不早了,相爺閉上眼睡覺吧。”

他在她的手掌下動了動眼皮,終是沒有再問。

這也又深又長,雨越下越大。

溫江雪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他朦朦朧朧的夢到一隻小貓在自己的手邊哭,低低的,哭的人揪心。

他想抬手將那小貓趕走,一抬手碰到一張冰冰涼的臉,他一驚,睜開眼才發現是陳楚玉,她不知什麼時候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她小小的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臉頰上亮晶晶的全是眼淚。

他湊近看了看,確定她是睡著的,可是……她卻在哭,這個人怎麼做夢都會哭?

溫江雪看著她,看著她,伸手將她的散發挽過臉頰,挽到了耳後,極輕極輕的問:“你在哭什麼?”

她睫毛一動,猛地睜開眼醒了,迷迷糊糊的瞪著溫江雪,“相爺……”驚覺自己睡著了,還哭了,忙要起身。

溫江雪伸手托住她的腦袋將她又按躺下,摸了摸她的頭髮道:“不是你的錯。”

“什麼?”從善躺在榻上眼睫動了動,驚訝的看溫江雪。

“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這並不是什麼錯。”溫江雪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發,像撫摸著小貓,“他們欺辱你,傷害了那麼多人,該殺,你是在替天行道,不必愧疚懺悔。”

從善震驚至極的看著他,他跟自己說不是她的錯,就像夢裡那個人一樣,他明白她,寬恕她……夢裡面那個人和眼前這個人重重疊疊融為一體,她甚至開始懷疑那不是夢,是在她最痛苦的時候有個人這麼安慰她,救贖她。

她甚至想,這個人就是溫江雪。

她不知自己是難過還是開心,她心中酸酸楚楚無以言表,她無措的將臉埋在自己的手臂裡。

溫江雪還在摸她的發,嘆息一般的對她說:“你可以當一個好人,也可以成為一個壞人,但我希望無論是好是壞,你都是個快活的人。”她在他手掌下低低抽泣著,他的心裡就柔軟的像生了遊擺的水草,“我希望你學會不怪罪自己。”

這夜那麼長,雨那麼大,但她在手邊輕輕的抽泣聲,彷彿蓋過了雨聲,他覺得無比柔軟,無比安寧。

一夜無頭痛。

第二天,到正午雨才停,他們一行人這才趕路回京都。

阿鸞不願意離開從善,所以她,從善,聞人尋和溫江雪共乘一車,一路上從善也不敢說話,只殷勤的給溫江雪端茶倒水,希望聞人尋認定了她是斷袖,她不喜歡女人。

好在一路上阿鸞也極少開口,聞人尋一門心思在她身上,根本沒工夫搭理從善。

等到了京都,從善以為總算是喘口氣了,沒想到阿鸞不樂意了,她死活不願意跟聞人尋進宮,要和從善在一塊。

聞人尋怎麼哄都沒用。

從善只好硬著頭皮道:“阿鸞姑娘失憶後從未接觸過雲隱以外的人,她十分畏懼生人,如今她認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對我信任,若是聖上放心的話,就讓阿鸞姑娘先隨我回相國府住幾日?等她適應一下了,再接入宮?”

聞人尋瞪她一眼,“朕不放心。”

那你要怎樣。從善心裡翻白眼,有本事你把她綁進宮啊,你又不想讓她難過,她一見你就難過,你說怎麼辦。

從善不想吭氣了。

阿鸞在她身後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走。

溫江雪沒辦法,開口道:“在我府中,聖上就放心吧,我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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