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翻來翻去,往她嘴裡灌苦藥,還將她泡在滾熱的藥水裡,她痛不欲生,她不知是因為太痛還是那夢哭了起來。
那人就厭煩的擺弄她道:“你怎麼又哭了?哎,別哭了別哭了,這都快好了,哭什麼哭。”
她聽見那聲音,叫了一聲:“相爺……”
那人按下她拉扯的手嘆氣道:“我可不是什麼相爺,我姓沈名青字神醫,是你的救命恩公。”
她哭的實在難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一張完全不認識的臉,好大年紀的中年男子。
有人拿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問:“看得清嗎?是不是變傻子了?”
她看到薛雪的臉,哭個不住又叫了一聲:“相爺……”
薛雪忙問那中年男子,“師父……她不會傻了吧?咋老哭不清醒啊?”
沈青將她丟在榻上道:“我怎麼知道,我只管救命,不管治病。”扭頭走了。
薛雪坐在榻邊看著趴在榻上昏昏沉沉哭個不停的從善,嘆氣問道:“你老哭什麼啊,都過了這麼久了,要是好了就醒過來,不要老是哭。”他拿帕子擦了擦她的臉,“哭什麼啊。”
她趴在榻上哭的難過至極,一哽一哽的夢囈。
薛雪湊近了才聽清,斷斷續續的,什麼該死,什麼都錯了,什麼相爺不認識我了……亂七八糟的。
薛雪又嘆口氣道:“別想了,你的相爺不會來看你了,他要娶九公主了。”
她現在錦被裡哽咽了一下,哭著哭著睡著了。
她在入秋那天夜裡醒來,窗外是綿綿的細雨,無風無雷,她睜眼看到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夜色,宛若新生。
她慢慢坐起來,發現身上的傷居然已經全好了,全是一些新新的疤痕,唯獨右手手指僵僵的顫著紗布。
有人推門進來,看到她一愣,隨後笑道:“你終於捨得醒了?”
是薛雪。
他端著一小碗藥進來,遞給她,“喝了,你可真能睡,你昏睡了快兩個月了你知道嗎?再睡你就要長白毛了。”
這麼久?她腦子有點不太清醒,抬起右手,發現紗布下的手指僵的沒法動。
薛雪就彎腰抓起她的左手讓她端著喝。
她喝下去又苦又酸。
薛雪道:“你右手傷到筋脈了,雖然我師父替你接好了,但是要一點一點恢復,估計恢復了也不太靈活,你撿回條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