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膝蓋上。
她慌的伸手去拉衣服。
溫江雪拉過被子裹在了她身上,看她眼睛通紅,一臉淚水,又問:“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認識你?”
什麼時候?
從善摟著被子,將臉埋在被子裡輕輕抽泣,光溜溜的肩膀一顫一顫。
溫江雪不知她為何哭的這麼傷心,摸著她溫熱的脊背,想拉她起來,“恩?為什麼不回答我?”
從善不起來,在被子裡悶悶的哽道:“夢裡……”
“夢裡?”溫江雪哭笑不得,強拉她起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她睫毛哭的黏在一塊,細細的脖子一抽一抽的,傷心至極,他又想笑又心碎,又抱了抱她道:“怎麼會,就算是在夢裡我也不會不認識你。”他將從善摟在懷裡,撫摸著她消瘦的背,問她,“你是在怪我沒有陪著你嗎?”
是嗎?從善埋在他脖頸裡問自己,是吧。她在夜裡醒來發現一無所有,像是被丟棄一般。
“所以你故意說不認識我?”他捏了捏她的腰,“為了氣我?”
從善顫了一下,拉開他的手,想問什麼可那話在嘴邊,她就是不敢問出口,終究只是說:“我確實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和你了……”
溫江雪的手一頓,離的極近看她,“是嗎?”
她點了點頭,“我記得你是誰,有你這個人,卻不記得……發生的事情了。”
“是嗎?”溫江雪沒有動,又問她,“那你哭什麼?”
“我……”從善看了他一眼,那雙綠幽幽的眼睛令她心碎,她又忙低下眼,“我不知道,也許是……我從前太怕你,如今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陳從善。”溫江雪叫她的名字,捏著她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她看定他點了點頭,又說:“我叫陳皎,你若是不信就是問薛雪。”
“陳皎……”他呢喃的這個名字揣測著她,他忽然發現如今他摸不透她的心思,“我會去的,有筆賬要跟他算清楚。”還想說什麼,外面一陣打鬥聲,房門猛地被人踹了開。
冷風兜入,溫江雪抱著從善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個極其清秀的少年,從善在他懷裡動了動,叫了一聲:“半尺!”語氣驚喜又解脫。
他眉頭就緊了緊,再看外面他的人竟然全被定身在了原地,從善在他懷裡掙扎了掙扎,他強行抱緊她。
那半尺就走了進來,看了從善一眼,也沒說話,手指間的銀針忽然一閃。
從善忙道:“不要傷他!”半尺手指一頓,銀針就轉了方向射|在他的手臂上。
溫江雪頓時覺得手臂一僵,懷裡的從善就像魚一樣從他手臂裡溜了出去,他想抓住她,手臂卻使不上一分力氣。
從善抱著被子就忙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快步跑到半尺身後,小聲道:“封了穴道就好,不許傷他。”
溫江雪沒聽清,只看到她躲在那少年身後對那少年耳語,猛地站起身就要過去。
半尺手指一動,那銀針就又紮在他的腿上。
他腿一僵就又跌回了榻上,半步也站不起來,“陳從善!”
半尺快步過來拿過從善的衣服,遞給從善。
外面的捕快吆喝著就要進來,她關上門,轉到屏風後就利落的將衣服換好,出來時看到溫江雪氣的要吃掉她的眼神,“陳從善你敢跟這小子走我就殺了他!”
她氣短的道:“你冷靜冷靜……我得回去了……”
“回哪兒去?”溫江雪瞪著她問:“你該跟我回京都,回相國府,你想回哪兒去!”
回哪兒去?她腦子亂糟糟的,忙拉著半尺就走。
“陳從善你再走一步!”溫江雪氣急,“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從善絆在門檻一個踉蹌摔了出去,半尺忙扶住她,她連頭都不敢回的逃下了樓。
她慌慌張張的讓張捕快跟縣太爺告個病假,帶著半尺匆匆忙忙回了藥王谷。
一回去就衝進了薛雪的房間裡。
薛雪還沒睡醒,被她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你要死啊!大白天的打擾我睡覺!”
從善坐在他榻邊,臉色很難看。
薛雪看了一眼她死白的臉色,忙起身抓住她的腕子要號脈,“你又不舒服了?怎麼臉色跟要死了一樣?”
從善任由他號脈,開口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溫江雪真的娶了九公主嗎?”
薛雪的手指就是一頓,一抬眼看她,“溫江雪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