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絕望,容華終是惹惱了他,再難有一絲轉機。
扭頭向容華叫道“你走啊,你走啊。”她見過他在戰場上是何等威武,拼著殺出去,也不見得出不去,但見他兩手空空,連把武器都沒有,心裡拔涼拔涼的,轉眼被扯出了門檻,再無機會,又急又惱,在不顧其他,對他罵道“你這份蠢蛋,狂妄自大的蠢蛋,自作聰明的大蠢蛋。。。”
他至始至終終沒有回頭,垂著的眼眸劃開一抹笑意,自作聰明的也不知是誰。。。手指拂過手中金釵,居然想拿自己的命來威脅莫言。。。這丫頭。。。蠢到了極點。
莫言瞪著他手中的金釵,正是白筱以前常用的那隻珠釵,喝道“把金釵還來。”
容華抬頭看了看他,眼角劃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將金釵收進懷中。
“你。。。”莫言眉頭緊皺,眼裡冒著火,場中之人,也不過大他幾歲,卻讓他感覺他高高在上,高不可及,骨子裡散發出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氣,讓他感到自卑,從沒有過的自卑。
容華依然淺笑,緩緩道“動手前,我還有件事,要勞煩你辦。”
按理莫言不該理會他的要求,但鬼使神差的問道“什麼事?”
容華從袖中取出一張疊好的信箋,“將這個交給你們主上,馬上交。”
莫言冷笑,“我憑什麼聽你的,誰知道你這是什麼東西。”
容華不急不惱,突然揚聲道“我死了,在無人知道母后親子的下落。”
莫言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呵斥道“你呼叫些什麼?當真是要死人,甚至也不清醒嗎?”
“如此毛躁的薪資,成得了什麼大事?莫家當真只得莫問一人擺得上臺面。”容華淺笑,睜眼也不看他一看。
莫言惱羞成怒,見他高雅脫俗,明明是雙手沾滿血腥,卻像乾淨的不沾一點凡塵。妒火中燒,朝著左右一揮手,“死到臨頭還要囂張,弓箭手伺候。”
呼啦一聲,門口和視窗霎時間,站滿將弓拉滿的弓手,箭尖對準容華。
容華淡淡而笑,面色不改。
莫言越加氣惱,正要揮手下令射箭,突然聽見門外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莫言一愣,揮起的手慢慢放下。
容華聽了,臉眼皮都不動一動,像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眾人看向門口,骷髏面的黑衣人從門外邁進,踱到容華面前,將他從上打量到下,眼裡露出驚詫。
容華睨眸將他回視著笑笑道“既然我以真面目前來,北皇何必再遮遮掩掩?”他語調溫和,但誰都聽得出他話中的諷刺味道。四周之人又是比劃著刀劍,蠢蠢欲動。
骷髏面向兩邊壓了壓手掌,阻止那些人有所行動,笑了笑,當真慢慢揭下臉上骷髏面具,露出了一張約三十來歲,白淨英俊的臉,正是北皇,將容華看著,突然將手一揮,“退下。”
莫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見他沒再有表示,手一揚,帶了屬下退了出去。
北皇等人退去,只留下貼身侍衛,才道“我們在該見面的。”
容華只笑不答。
北皇又道“那孩子去了哪裡?”
容華淡笑,“他不想見你。”
北皇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點了點頭,“他想見我,才叫奇怪。”如果說想見他,那才是謊言,“他當真活著?〃
“活著,不過他恨不得食你的肉,飲你的血。”他神情依然溫和,睫毛輕輕眨了眨,北皇沒看見他垂眸間,長睫下掩著的恨意。
北皇看著他,突然轉身哈哈大笑,聲音飄出窗外,迴響著淒涼。走到上座坐下,“請坐。”語氣難得的客氣。
容華也不拒絕,行到與他相平之位坐下。
北皇冷眼將他看著,他是北朝之主,對方是南朝之主,要坐,的確得與他相平,然就在這不利的地頭之上,也不輸了這氣魄,暗暗點頭“怪不得你敢佔他之位。”
容華輕笑,回看著對方,不鹹不淡的問道“北皇認為,一個不是南帝血親之人,有資格坐上南朝寶座嗎?”
北皇冷哼一聲,“看樣子,你並不想告訴我,他在哪兒?”
“無可奉告。”容華望了望窗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來了也有這大半天了,朝中多事,我也不再多留。北皇擄來的人我也要帶走,告辭了。”
北皇臉色青黑一片,冷了下去,“你當真狂了些,你以為你這麼容易走得出這個門。。。”
話沒落,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他喉嚨上一杯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