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奴才也是人,如此草菅人命,怕是不妥。”白尚儒也擋在了弓箭前,“何況這是金流進獻給父皇的寶馬,若是父皇怪罪下來,你我都會捱罵。”
“父皇才不會罵。”白娉婷從白明宣懷裡抬起頭,恨恨地看著那依然在發狂的馬兒,剛想命人放箭,卻觸及到白逸羽冰泉般的眸光,滯了一下,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四皇兄,阿九是羽的人,無故傷他便是刻意與羽為敵!”白逸羽伸手摁住白明宣的弓箭,鳳眸中陰霾密佈,陰森��恕�
看似簡單的一抬手,可白明宣卻頓覺弓箭重似千斤。
夏光中,白逸羽伸出的手臂不僅弧線完美,還保持著一種擴張的力度,肌肉緊繃,與他冰冷的俊臉一道將人震在當下。
白娉婷掃了一下白逸羽,輕輕拽了拽白明宣,語帶雙關,“哥,算了,不過是匹瘋馬,和它計較什麼。”
白明宣順勢收回弓箭,恨恨地看了白逸羽一眼,嗜血的殺機一閃而過。
☆、31。031 交口稱讚
任那馬兒又跑又顛,蕭玖璃始終緊緊拽著韁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腹,不時撫摸著馬的頭低聲呢喃。她的不急不躁終於感染了身下的馬,漸漸放慢了速度。
白逸羽鎖定她的眸光這才鬆了鬆,心底暗暗出了口長氣。
“這小子真的很厲害,這樣都沒被摔下來!”白駿澤忍不住誇讚,“七弟,你真是撿到了一塊寶。”
“看他騎在發狂的馬上,不慌不忙,紋絲不動,我也佩服。”白尚儒的眼光一直追隨著蕭玖璃。
“七皇子這個護衛的確讓人刮目相看。”查爾格竟也開口誇獎蕭玖璃的騎術,“這馬當初我也花了好長時間才馴服,還摔得渾身是傷。可他坐在上面竟然穩如泰山。”
“他哪有這麼厲害?”白逸羽嗤笑一聲搖搖頭,“五皇姐剛才已將這馬馴得差不多了,他不過是撿了個便宜。”
白娉婷聽了白逸羽這話,臉色好看了些。白明宣冷哼一聲,看向蕭玖璃的眼裡殺機再現。
馬兒消停了,蕭玖璃坐直身子,騎著它向眾人緩緩而來。
在離眾人五步遠的地方,她翻身下馬,走到白娉婷面前單膝跪下,將那韁繩奉上。
“既是你馴服的,那便歸你吧!”白娉婷傲嬌地看了蕭玖璃一眼,不接韁繩。
蕭玖璃一愣,抬起頭來。
“那就歸七弟吧!”白駿澤抓過韁繩遞給白逸羽,笑呵呵地看著蕭玖璃,“小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蕭玖璃又是一愣。
白駿澤上前將她拉起,“還是七弟當初有眼光。”
“六弟這話可不盡然,七弟向來喜怒無常。聽說前一陣子還因為一個婢女罰這小子在雨中跪了一宿,那婢女也被打殺了。”白明宣陰陽怪氣地接過話去。
“七弟,你對這小子這麼兇?不就是與婢女相好,有啥了不起。都是你府上的人,若有了子嗣也是家生子。”白駿澤一愣,隨即衝白逸羽壞笑,“你要是不喜他,送給哥哥我得了!”
“六弟搶了我想說的話。”白尚儒也來湊熱鬧。
蕭玖璃只覺得眉心一跳,很想撫額望天。
“阿九,你頭髮亂了,去梳洗一下,兩位公主面前,別失了禮儀。”白逸羽看著蕭玖璃,語氣一如既往地冷,眼裡某種情緒稍縱即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是!”蕭玖璃低垂著頭,轉身大步離開。
“這小子果然怕你。”白駿澤拍拍白逸羽,“七弟,你太無趣了,成日冷冰冰的,難怪手下總是提心吊膽。”
“六皇兄,羽要是不這樣,怎能襯托出你的心直口快、俠骨心腸,又怎能襯托出二皇兄的溫潤如玉、君子之風,以及四皇兄的清俊張狂、高貴不凡?”白逸羽勾勾唇角,看著眾人。
“這話說得妙!”白駿澤笑著勾過白逸羽肩膀,看向眾人,“走,我們來賽馬!”
多年後,蕭玖璃還記得這一幕,眾人在豔陽下策馬奔騰,瀟灑恣意,歡聲笑語,洋溢著青春風采。
☆、32。032 多方打聽
夜間,查爾格邀白逸羽對弈,並留蕭玖璃觀棋。
眾人退去,查爾格迫不及待向蕭玖璃打聽書籍中對南榮的記載。
蕭玖璃有些意外,暗暗看向白逸羽,見他神色淡淡地喝著茶,並未阻攔,便將自己知曉的情況一一道來。
兩人聊了大約半盞茶時間,查爾格不時讚許地衝蕭玖璃點頭。
末了,查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