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嚇壞了的小宮女,母妃心地善良,連忙將大皇兄抱進了寢殿。御醫趕來,發現大皇兄摔得很嚴重,就在當晚,他夭折了。”
“皇后一口咬定大皇兄是被我母妃給害死的,那個小宮女竟然也在父皇面前指證,誣陷母妃,母妃百口莫辯。父皇雖然相信母妃的人品,相信她絕不會對一個孩童下此毒手,可是,看著皇后哭得呼天搶地,念及皇甫一族當年助他登基,為安撫皇后,他不得不宣稱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將我母妃禁足。”
“母妃從和父皇相識開始,便被他寵上了天,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鬱鬱寡歡之下,竟病倒了。父皇得知後,當即命太醫院派御醫前往為母妃診治,而被派去的恰好便是盧妃的表兄。”
“母妃的身子其實並不太好,當年外祖母難產,生下她便撒手人寰,外祖將她養大十分不易,常年用人參和靈芝調養。而母妃生我的時候也是血崩,差點就沒了命。那些年,因為父皇盛寵,她承歡過多,也導致氣虛陰衰。這一倒下,竟來勢洶洶,纏綿病榻數月。”
說到這裡,白逸羽有些哽咽,蕭玖璃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心裡卻也隱隱作疼。
“母妃的病情一直不見好,父皇便命盧妃的表兄好生為她診治和調養。大約又過了一個月,母妃終於有了點起色,父皇的臉上也有了笑容,總算同意我出宮去玩。”
“那日一早,我出了宮,在京城逛了半日,買了不少小玩意和好吃的,準備帶回去逗母妃開心,沒想到等我回到宮中,卻發現變天了!”
或許是那回憶太不堪、太殘忍,白逸羽此時全身冰涼,說話也帶著些許顫音。
“小七,不要再說了!以後都不要再去想了!”蕭玖璃顧不得腰上有傷,慌忙斜過身子將他的頭抱在懷中,“別想了,都過去了!”
“玖兒,我母妃是冤枉的,她絕不可能和御醫苟且!她那麼愛我父皇,即使是被皇后設計陷害,受了委屈,她也從未抱怨過。即使是我忍不住在她面前說父皇不該將她禁足,她也都是替父皇開脫,她怎麼可能會作出那麼不堪的事情?”
白逸羽緊緊抱著蕭玖璃,就像抱著唯一的救命稻草,嘶啞著嗓子低聲訴說。這些秘密在他心中埋了六年,第一次對人提及,儘管傾述的物件是蕭玖璃,也還是讓他有些無法直面心底血淋淋的傷口。
“小七,我知道,我相信,你的母妃肯定是被陷害的!”蕭玖璃能感覺到胸前的衣襟被一顆顆冰冷的淚水濡溼,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他抽搐疼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