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女子年方二八,雖然穿的是打著補丁的衣衫,可面容卻很清秀,雖然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面色有些蒼白泛黃,可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卻還是一下就抓住了皇甫彥傑的心。他喜歡的,就是這等味道的女子。
讓人上前一打聽,便得知這女子父母雙亡,隨兄長一起進京謀生,不料赴京途中,兄長染了疾病,兄妹二人本就窮困,無錢醫治,剛到京城,還沒安頓下來,兄長便病死了。女子身無分文,只得賣身為奴,以求安葬兄長。
皇甫彥傑心中一動,卻不露聲色,只命人繼續趕著馬車回府。
少頃,他府上的管家“無意”間經過此處,上前細細打聽之後,將這女子買回府中做了一個末等丫鬟,並將她兄長草草下了葬。
隨即,便有人拿著女子的畫像,按其所說的地點前往離京城八百里外的一個小村莊進行暗查,確信女子所言屬實。
等訊息回到京城,這女子有一晚便被派去伺候醉酒的皇甫彥傑,也就在這一晚,她成了皇甫彥傑的人,成了皇甫彥傑新近最寵愛的一房小妾。
女子天性溫柔,淳樸無爭,只安安靜靜待在皇甫彥傑賞賜的園子裡,不說人是非,不爭寵吃醋,愈發得到皇甫彥傑的歡心。
最近因為白娉婷和白明宣兄妹的事情,皇甫彥傑難免心情鬱悶,每天和她一起用膳,都會喝點酒,女子雖然對朝政一無所知也從不過問,卻總是溫柔陪伴和勸解,皇甫彥傑對她的信任更深。
這天白明宣出宮後到了皇甫彥傑府上,兩人密謀了很久,待白明宣走後,皇甫彥傑已經醉得不輕,女子伺候他時,不露痕跡地套出了一些有價值的訊息,當即讓人送到了七皇子府。
皇甫彥傑自認謹慎,卻怎麼都想不到,他的新歡正是白逸羽的人,這女子的身份什麼的都是真的,兄長也是真的,只不過當天停屍街頭的那一個不是她真正的兄長罷了。
而從女子傳來的訊息看,白偉琪當年之所以能奇蹟般生還,的確是因為娶了皇甫鈺沖喜,皇甫鈺從小竟是被當作藥人來培養,白偉琪和她雙修,不但治好了自己的內傷,還有利於提升修為。所以,這麼多年來,白偉琪即使愛上了別人,也從不會動搖皇甫鈺的地位。
“小七,這事有些古怪。”蕭玖璃蹙了眉,“就算皇甫鈺是個藥人,可她的父母難道能未卜先知,將她從小就打造成恰好適合你父皇的藥人,隨時準備著,只要你父皇一出了事,就將她獻上?”
“若和她雙修只是有助於修復內傷和提升功力,你父皇應該不至於受制於她。可若是她能掌控你父皇的生死,為何上次你父皇莫名昏迷,她卻無法救他?皇甫彥傑會不會沒有說真話?”蕭玖璃直覺不太對勁。
“想來他說的大部分屬實,至於皇甫鈺為何恰好是父皇的藥人,我也覺得納悶。”白逸羽揉揉眉心,“據說,當年皇爺爺最寵溺的並非父皇,最初立的太子也不是父皇,後來若不是那太子暴斃,父皇也沒有機會繼承大統。”
“這麼說來就更可疑了,皇甫鈺從小就被當作藥人來養,那個時候皇子們也都年幼,應該沒人能猜到哪位皇子以後能成為皇位的繼承人,皇甫一族如何能如此有預見地將皇甫鈺打造成你父皇的藥人呢?就算是押寶押對了,他們這本事也太讓人驚訝了吧。”
蕭玖璃說到這裡猛地抬起頭,“小七,你說當年謀害你父皇的會不會就是皇甫一族的人?他們已經察覺了風向,知道你皇爺爺會傳位給你父皇,所以暗中派人刺殺你父皇,然後又裝模作樣地獻上皇甫鈺……”
“我也有這樣的懷疑,當初刺殺父皇的人必定不是隻重傷了他,說不定還對他用了某種奇毒,而這毒恰好就是皇甫鈺能解的。”白逸羽自然也能看出這其中的玄機,“而父皇上次昏迷,應該不是皇甫一族所為,否則皇甫鈺早就替他解毒了。”
“會不會皇上當年和皇甫鈺同房之後,體內被皇甫鈺下了蠱,所以才會一直受其鉗制?”蕭玖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還記得那時在湘西,苗人提起的同心咒之類的蠱術麼?”
“聽聞在自己體內養蠱的人,面色都有些發白,而且不喜見光,皇甫鈺似乎不是。”白逸羽眸光一深,“不過,你我對蠱術知之甚少,看來此事還需再查。”
“應該不是同心咒那樣的蠱,否則,皇上若是死,皇甫鈺也不得活。可皇上昏迷之際,皇甫鈺並無半點驚慌之色,想必就算是蠱,也不是同心咒。”蕭玖璃又想到了什麼。
“我想,皇甫鈺平時的膳食、調養的藥材,都得關注,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白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