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讓仇恨自己的人俯首貼耳,這才是能力。”
“父皇說的是。”白逸羽並未反駁,話鋒輕輕一轉,“只是,兒臣與葉瓊剛剛成親不到兩月,若又娶個異族公主回府,心中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白偉琪將茶盞放下,“葉瓊身子弱,朕早有所耳聞,你這一脈要想開枝散葉,府中僅她一人顯然不行。讓你迎娶這單玉,朕也是為你著想。”
“多謝父皇,可兒臣覺得怎麼也要等上個一年半載吧。兒臣臥床這些日子,葉瓊每日親自伺候兒臣,如今兒臣剛剛大安,剛剛才與她圓房,便又要再娶其他女人進府,她會怎麼想?”白逸羽輕輕搖頭,一臉的不忍心。
“如此說來,你果真很愛你的皇子妃?”白偉琪尾音一挑,眼裡多了幾分審視,“可朕怎麼聽說,你平素根本就不怎麼留宿她的園子,倒是將一個護衛時刻放在身邊,就連夜裡都宿在一處?”
白逸羽眉心一跳,語氣卻沒有任何異常,“正是因為葉瓊體弱,兒臣憐惜她的身子,才沒有每日宿在她房中。至於阿九,從平州開始,兒臣就讓他宿在內室的外間,不過是為了隨時貼身保護兒臣罷了。”
“真的是這樣?”白偉琪的眸光凝在白逸羽身上,眸中情緒暗湧,“天山派不是給了你幾個影衛麼?難道還不如他的武功?”
“阿九的武功或許沒有兒臣的同門厲害,但是,他人很機智,又很忠誠,這些年屢次救兒臣於危難之中,所以兒臣更信賴他,更習慣用他。”白逸羽的話裡聽不出什麼問題。
“你是皇子,凡事要有個度,再將護衛當作心腹,也不能忘了主僕之別,不能生出那些個閒言碎語來,否則,你將皇族威嚴置於何地?將你的皇子妃置於何地?”白偉琪瞥了一眼白逸羽,“朕知道這個護衛曾救過你,若他居功自傲,你不忍管教,朕不妨替你教導他。”
白逸羽一驚,“父皇,阿九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果然這般替他說話。”白偉琪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語氣突然就冷了,“他再好也只是你的手下,你莫要因為他亂了規矩。朕可是聽說他和老二、老六都走得很近,一個四處討好主子的奴才,真的像你說的這樣忠誠麼?”
“父皇……”白逸羽剛要再說什麼,白偉琪已經站起身拉上了面罩,“朕還要去賢王府,你好自為之。”
“恭送父皇!”白逸羽話音剛落,白偉琪已經閃身出了花廳,和他的隱衛一起消失了身影。
白逸羽在花廳獨坐了一陣,方才回到攬月軒。
次日,宮宴。
單玉精心打扮之後,更加光彩照人,就連一向自詡漂亮的白娉婷也被她比了下去。
今夜的單玉主動為白偉琪獻舞,她的舞姿不但充滿了異族的神秘,還帶著野性的妖豔和美,像一朵帶著刺的玫瑰等待人採擷。眾人的目光都被她牽引,就連向來不近女丨色的白御麟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白娉婷撅著唇,嫉妒地看著場中飛旋的單玉,突然感覺到兩道熾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抬頭去看,便對上了單之峰的視線,那眸光如狼,帶著毫不掩飾的佔丨有欲,就像要將她活活撕開一樣。
白娉婷當即將頭埋了下去。和小奴兒有了那樣的關係之後,她自然看得明白,當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向自己意味著什麼。只是,她萬萬想不到,單之峰和傳說中完全不同。
原以為好戰的單之峰一定五大三粗、醜陋無比,可沒想到,單之峰除了一雙碧瞳與眾不同之外,身形修長,五官俊美,也算得上是個美男子。
此刻,他坐在白娉婷的對面,手裡把玩著白玉盞,眼神時不時落在白娉婷身上,時而審視,時而淺笑,時而舉杯,那眼神撩得白娉婷愈發不自在起來。
皇甫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中蹙了下眉頭。
對於單之峰兄妹的來意,她自然很清楚,即使白偉琪已經明確表示不願納單玉為妃,皇甫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今夜單玉的眼神總是時不時落在白偉琪身上,火辣勾丨人,看來她心中最佳的和親人選依然是月國最尊貴的男子。
單之峰會對白娉婷如此有興趣,這倒在皇甫鈺意料之中,只是,卻也讓她糾結頭疼。
左妃和劉妃不動聲色地看著單玉,眼裡都滑過一絲深意。
白偉琪的後宮多年來平靜得宛如一潭死水,皇后、左妃和劉妃早已青春不再,白偉琪雖然沒有往後宮增加嬪妃,但也極少寵幸她們,每月到她們宮中留宿的次數都很有限。
這些年來,三個女人已經習慣了平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