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旁邊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那些小旅館都是幾個單間用壓模板隔斷的,隔壁住著的一對男女被我進屋的聲音吵醒後,就開始做愛,那女的哎呀媽喲地叫著,像殺豬一樣。
我向老闆家要了個小姐,旁邊那對男女聽到動靜,又在那邊做起來,“哎,兄弟,咱們比試一下如何?”那男隔著牆壁對我喊道。
我沒有應聲,兩張床吱呀吱呀地叫著,像一曲華美的交響樂。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只要你別往壞處想,敞開心扉,一切都是美好的。
第二天回到學校後,待了幾天,拿到畢業證後大家就各自走散了,其間無話,順帶說一句,學校為了防止大四學生繼承和發揚畢業時砸鍋砸盆的優良傳統,開學時把我們這幫大四的全部搬到了一樓。
第十四章 阿飛和他的那個女人
更新時間2016…6…12 15:17:29 字數:14536
我的大學就這麼讀完了,如果說我的高中還有些許美好的回憶的話,那這裡就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記憶中唯有花溪河水不停地帶著一屆又一屆同居的大學生用過的衛生紙不停地向東流去。它今後不會以我為榮的,就像我一直沒有以它為榮一樣,我對著校門揮了揮手就坐上熟悉的201路大巴離開了我的大學,我沒有能帶走這裡的一絲絲雲彩,甚至也沒有帶走哪怕一丁點光環,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沒搞明白這些年是我上了大學還是大學上了我。
飯島愛、小澤員、武藤蘭、觀月雛乃、小澤瑪利亞、床下成堆的啤酒瓶以及門後堆滿的沾著蛆蟲的一次性飯盒,對了,還有那幾臺破舊的臺式電腦,這就是我的大學。
我曾努力在記憶中搜尋一些比較積極向上的回憶來證明自己在整個大學時代精神境界是得到了昇華而不是變得頹廢,但是沒有,真的沒有。
柏拉圖曾說過:拖延時間是壓制惱怒的最好方式。我有點生他老人家的氣,因為自從我相信他的話後,我變得越來越懶惰,可是我依然憤怒。我很煩惱,我也很懶散,可是我卻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我像生活在井底的一隻蝸牛,四周銅牆鐵壁,抬頭巴掌大的一片藍天都成了無法企及的一個高度,我總是不斷跳躍著想找到一個出口,但是沒有,於是我越來越憤怒。
我決定不隨波逐流,因此我沒有和大多數剛畢業的同學一樣選擇去深圳,我決定去桂林,那是習敬軒記憶中的天堂,我一定要去看看,最重要的是在那裡不會遇見任何一個我熟悉的人,我恨葉知秋,我恨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我沒有回家,直接買了一張前往桂林的火車票。
我到桂林後先去象鼻山公園走了一遭,然後打了個計程車在崇信路找到了習敬軒以前住的大院,我很想進去看看,但因為屬於軍事基地,被兩個持槍的衛兵攔了下來,沒有辦法,只好順路去了他經常提起的那個南溪山公園,從公園出來後,我就乘車去了陽朔,玩了幾天回了桂林的後,並在師大旁邊的一家光學廠找了一份工作。
這是一家破落的國營企業,說是工作,其實每天就是給處長倒倒水,拖拖地,當然閒暇時也會跟著他數一下光柵、學一下那些我從未見過的光學函式。大約過了一個多星期吧,我就被下到車間去正式拜師學藝了,我說過,那時鍍膜方面的人員很緊俏,所以我跟卓亦安一樣,選擇了鍍膜。
教我的師傅姓吳,她說是一無所有的無。是個北方人,大高個兒,臉圓圓的,有些胖,但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她是89年從北京大學畢業的,因為趕上那一年的政治風波,畢業證都沒有,最後靠找關係才進了這家光學廠,結果一呆就是20多年。我見她時真不相信他已經是四十幾的人了,她說我很會說話。或許女人都是這樣,只要你說她年輕她就高興得不得了,其實我說的都是實話,她屬於保養得很好的那種人,看起來只不過三十左右。她常說,“人生就像女人的處女Mo一樣,當你感到它的存在時,她已經不在是處女了。”
我到被下到車間學鍍膜的時候,處長三番五次告誡我不要問她的私人問題,因為她感情上曾經受到過嚴重傷害,但後來我還是問了,或許本來就如他所說的——男人都喜歡打聽女人的秘密!她很坦白地告訴我,他的確曾經愛過那麼一個人,而且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她也曾想過再嫁,但她怕她的孩子受委屈。
我一直想問問她,“女人是不是隻有她的孩子才是她的全部?更或許是不是隻要有孩子就不會愛自己的丈夫了?”
不過我終究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問她,因為沒隔多久就發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