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有明淨的目光、如畫的眉目,他說“在我心裡,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的心意,我自己是明白的。”想到這些,我忽然好想從時光的河中向上回溯,到那一天去問問他,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他對我,感情和責任,究竟是哪個更多?
可我不能了,我回答阿燊道:“沒有關係的,不重要了。你知道,我早就已經不在乎。”
晚香玉在院子裡悄然開放,甜蜜馥郁的花香透過窗紗,恰到好處地在鼻端縈繞,那麼好聞,彷彿是夢的味道。阿燊很久沒有說話,半晌才問我:“你不在乎,是因為你不再信我了,對不對?”他聲音中有憂傷和乞憐的成分,讓我慶幸於彼此現在的姿勢,我不會看到他的眼睛。我強作鎮定,淡淡道:“阿燊,我始終願意相信十七歲時候的那個你。”
簷外有了下雨的聲音,阿燊惘然笑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靜靜承受我並不熟練的按摩。
“你瘦了好多,都能摸到骨頭了。”
“哦,是嗎,我自己都沒注意。”
“真是的,這話你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怎麼也不在意些。熬壞了身體,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心裡有數,沒事的。又不用帶兵打仗,那麼魁梧做什麼。”
“一番好心也被你當耳旁風了。”
“好啦,下次我儘量想著就是——唔,就是那裡,你剛才按的那裡,好疼。”
“嗯,那用些藥吧,你等等,我去拿。”
就是這樣,再尋常不過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我取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