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喉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
常時歸的喉結動了動,他低下頭看著寧西,眼神炙熱,“西西,我聽張青雲說,你明天要拍的戲很少。”
“所以呢?”寧西一臉無辜的笑。
“所以我們可以做一項愉悅的運動……”
這項運動最後確實讓人很愉悅,但是運動過量的後果還是很明顯的,寧西的腿痠得已經快失去知覺了。她蓋著溫軟的被子,靠在常時歸懷中,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忽然道:“就快要下雪了吧?”
去年的這個時候,帝都早已經下起了雪,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竟然還沒下來。
常時歸低聲笑:“是啊。”
去年冬天的他,只能偷偷的關注她,想要靠近卻又怕唐突了她。現在他們終於能躺在同一張床上,做著愛做的事情,就算外面有再大的風雨,他們的被窩中,仍舊能溫暖如春。
“西西……”
“嗯?”
“晚安。”
我愛你。
寧西笑著睜開眼看了看常時歸,往他懷裡鑽了鑽,閉眼沉沉睡去。
夢裡有她、有陽光、有鮮花、有大海、有沙灘,還有……常時歸。
她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睡前不用想第二天需要做什麼,醒來也不用考慮自己頭一天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妥。她甚至不用去思考維持怎樣的姿態,說什麼樣的話,露出什麼樣的笑,才能更受粉絲的歡迎,讓她人氣旺盛。
心頭最後一塊大石蔣家即將倒臺,這對她來說,是這八年努力後最好的禮物。
早上吃完早飯,乘坐常時歸的車趕到劇組,化妝拍戲,然後她就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對方告訴她,謀殺案的主使者找到了,並且這個人還是造成她爸車禍死亡的真正肇事者。
寧西坐在休息椅上,看著劇組來來往往的行人,拍攝區竭嘶底裡的演員,還有張青雲與小楊關切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也許她該哭,該憤怒,該責罵,可是她卻捧著手機笑了起來。
八年,她的爸媽頂著冤屈躺在墓地裡整整八年了,因為她這個做女兒的無能,不能讓傷害他們的兇手繩之以法。這些年來,她幾乎沒臉在他們墓前出現。
他們愛她、疼她、像護著珍寶般的守護著她,可是她這個女兒卻守不住他們給她留下的資產,還眼睜睜看著害死他們的人風光了整整八年。
他們給了她一生,而她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寧小姐,寧小姐?”劉警官聽著電話那頭比哭還難聽的笑聲,心情說不出的複雜。這個案子的起因源於校園暴力還是酒駕,已經不再重要,唯有引發的後果是很多人不想看到,也不願意發生的。
“怎麼了?”李隊長好奇的問,“受害者家屬情緒還算穩定嗎?”
劉警官搖了搖頭,捂著話筒:“不好說。”
“西西姐,你怎麼了?”小楊見寧西情緒不穩定,擔心的走到她身邊,“發生了什麼事?你彆著急,有什麼事說出來,還有我跟張哥在呢。”
“我沒事,”寧西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對著手機那頭道,“謝謝劉警官,謝謝你們。”
掛了電話以後,寧西擦了擦眼角,對小楊道:“小楊,叫化妝師給我補個妝。”
“哦,好。”小楊小跑著去找化妝師,跑到一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寧西。
寧西抬頭對她笑了笑,她才安下心來。
張青雲不是單純的小楊,他看出寧西心裡有事,不過對方不願意說,他也沒有問。
拍完自己的戲,寧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掏出手機給撥通了常時歸的號碼。
“抱歉,等一下,”常時歸打斷徐州的工作彙報,拿出私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時歸。”
常時歸不自覺的露出幾分笑意,“西西,拍戲累嗎?”
“還好,”寧西接過小楊遞過來的飲料喝了一口,低聲道,“就是有些想你了。”
聽到這話,常時歸的臉忍不住有些發紅,他看了眼徐州,柔聲道:“我也想你了。”
寧西笑了,兩人說說笑笑聊了十多分鐘才結束通話電話。通話結束後,寧西神情好了不少,接下來幾場戲都拍得很順利。
下午拍完一場文戲後,她剛坐在休息椅上,就聽到劇組工作人員告訴她,有人找她。
她合上手裡的劇本,抬頭往工作人員身後望去,他身後站著一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