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常時歸在點歌機上找來找去,終於選定了一首歌。
寧西看著他彎腰點歌的背影,笑容一直沒有散開過。
很快常時歸又回到她的身邊,對她溫柔的笑道:“我很久沒有唱過歌了,等下別嫌我唱得不好。”
寧西笑著搖頭:“再難聽我都能忍受。”
見她這樣,常時歸無奈一笑,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暗啞,“別說只是讓我去唱首歌,你讓我去做什麼,我都願意。”
額頭傳來的溫軟觸感,讓寧西愣了愣,她抬頭望進常時歸的眼底,這雙眼睛裡滿是洶湧的情意。”
“《致我的愛人》這首歌是誰點的,幾年前的老歌也有人點?”
“是常哥點的,”杜康乾咳一聲,“所以我把這首歌切到最前面去了。”
滿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原本嫌這首歌老的人,頓時啞口無言。他們從沒聽過常哥唱歌,別說他唱老歌,就算他只唱abc,他們也雙手雙腳歡迎啊!
“常哥,給!”剛才說這首歌老的人,一臉諂媚的把話筒遞到常時歸手上,順便把另外一隻塞進寧西手裡,“寧姐,你跟常哥一起唱。”
寧西看著對方長得過於成熟滄桑的臉,頂著這一張臉叫她姐,虧心不虧心?
白露搖了搖酒杯裡的冰塊,冰塊撞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唯有杯子上傳來的寒意,才能讓自己保持最冷靜的狀態。
她從沒聽過常時歸唱歌,就連當年大學畢業聚會,常時歸也只是默默坐在旁邊,班上的人怎麼起鬨,他也沒有半分動容。
可是現在只是寧西說了一句她想聽,他便願意唱。
什麼沉默寡言,什麼冷淡疏離,不過是因為這些人對他來說,不是那麼重要而已。
“窗前的你如此美麗,絲絲細雨飄灑我心。”
“情深似海心相依,我們恩愛不相離。”
這些歌詞放在時下來說,顯得有些老土與矯情,但是常時歸唱得很認真,彷彿他唱的不是一首歌,而是另外一種東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常時歸的歌唱得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專業級別,但是在這一群鬼哭狼嚎中,顯得如此的特立獨行。
在唱到“恩愛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