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慕晨軒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誰都知道事情遠遠不止慕晨軒一個人的事情,是兩個皇女之間的博弈。
三皇女上位是很多大臣始料未及的事情,過去誰都知道先皇對四皇女的恩寵,很多人都把賭注壓在了四皇女一方,對三皇女多有冷待,是以雖然現在李琮文登基了,但是根基卻尚淺,朝堂之上並非人人歸服。因為慕晨軒的事情,李琮心初時拒不交人,也不應召面聖,李琮文想要使出強硬手段,卻遭到了朝堂之上的一片反對之聲。
這時慕晨軒這個曾經的御賜的兒子的出現讓趙若翎感到無比的震驚,因為他明明聽說四皇女在皇上的威壓之下,已經把慕晨軒送去了大理寺。
趙若翎在這個多事之秋,本來就因為自己敏感的身份而噤若寒蟬,只怕惹火上身,近日在朝堂都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卻不想躲來躲去,難題還是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樣貿然送慕晨軒進宮,在皇上面前是討到好還是惹上禍還沒有定論,出賣了已經送慕晨軒進宮的四皇女卻是一定的事情。想來想去,趙若翎表面上答應了慕晨軒第二天送他入宮的請求,先將慕晨軒安撫住了,自己暗地裡還是讓人通知了李琮心,決定是送是留還是讓四皇女定奪,自己還是不要趟這趟混水的好。是以這樣,趙若翎才讓人把李琮心請到了府裡。
“皇上向殿下要人,我不想殿下為我惹怒了皇上,連累殿下。”
慕晨軒剛剛還勉強半倚著坐著,現在顯然有些撐不住了,無力的倒在床上。雖然聲音嘶啞疲憊,但是回答的很平靜,只是語氣中的敷衍無端的讓李琮心抓狂。
“哦?這麼說我應該感謝你的為我著想了。”
李琮心明顯不善的口吻讓慕晨軒身子震動了一下,眼中一抹受傷的神情不經意便觸碰到李琮心心中最柔軟的一角,牽動著她的心臟一陣絞痛,使得李琮心更加恨自己總是被他左右,哪怕只是象這樣一個眼神。
慕晨軒自嘲似的牽動了一下嘴角回敬道:“看來殿下並不領情。”
李琮心再難忍心中的狂怒,“不想我為難,你不到大理寺投案,為何要私入宮中面聖?董可呢?搭上了她的船,你還用的著再來求旁人送你入宮?”
李琮心這些話幾乎是吼出口的,怒火燒的她幾乎喪失了理智,兩頰通紅,而慕晨軒卻對她的怒氣無動於衷似的,斜睨了她一眼,忽然笑了。李琮心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笑容,沒了平日裡的清冷,竟是**蝕骨的嫵媚,這樣的慕晨軒讓她覺的好陌生。
“董可讓我給殺了。”慕晨軒話說的輕飄飄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憑什麼能殺了她?”李琮心猛然走到床前,緊緊的攥住了慕晨軒無力的手腕,果然脈象淤塞,內力全無,“就憑你這雙中毒後內力全無的手?啊?!”
見他側過頭避開她凌厲的視線,蒼白的耳根處一道殷紅的吻痕刺的李琮心雙目通紅,她湊近他蒼白的臉頰道:“我倒忘了,你還有色誘的本事。”
他外面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出府時的那件月白長袍,內衣卻還是原來那件,而李琮心順著吻痕看下去,正看到他內衣領口處的一道撕開的破口,讓李琮心失去了最後的理智,她猛地扯開他的上衣,只見他象牙白的胸口上斑斑點點的吻痕歷歷在目。
“賤人!”再難忍怒氣的李琮心狠狠的一記耳光打下去,慕晨軒無力的撲倒在床上。
半天他才慢慢從床上支起身子來,半敞的衣衫滑落在肘間,一道殷紅的血痕掛在蒼白的唇角,口裡的血腥氣讓他忽然想起咬斷董可舌頭時噴湧的鮮血,他咬牙強壓住喉頭的翻湧的噁心,側過臉微挑著眼角看了一眼怒氣衝衝的李琮心,瞬即垂目璇爾一笑,讓此時如此狼狽的他竟而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致命的妖嬈。
“殿下難道不知道嗎?我本來就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寵。你以為把我搶進府裡時,我身上有守宮砂我就是清白的了嗎?我從十五歲起,這身子被各種器具調教了千百遍,早就骯髒不堪了。”
“住口,你給我住口!”李琮心猛然揪住了慕晨軒的領口,慕晨軒任命的閉上了雙眼,等來的卻是李琮心緊緊的抱住了他,崩潰般哇的哭出聲來:“不是的,晨軒你在騙我。”
慕辰軒幾不可察的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去扶上她劇烈顫抖的肩膀,最終沒有動,手指緊緊的絞住床單,語氣平淡卻不知不覺帶上了些許安慰的口吻:“殿下還是送我走吧,我不值得的,不值得。”
“不,晨軒,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你在我心裡的地位,在你面前我不是什麼殿下,我原本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