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這黑色大馬親暱地蹭了蹭顧淵,人性化的大眼彷彿極具靈性,還朝楚惜情嘶聲叫了起來。
“上馬。”
“啊,還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楚惜情有些猶豫,他今晚很奇怪,帶著她逛街不說,這一切的舉動都讓楚惜情有些不安。
顧淵的神情冷了:“還怕我?”
楚惜情咬牙,挑眉道:“誰怕你了?”
她伸出手,顧淵一手將她帶上馬。
楚惜情有些僵硬,身體板直了,她閉上眼睛,可是感覺越發敏銳起來。
耳畔只有風聲和得得的馬蹄聲,在夜色中空寂地響起。
黑暗彷彿漫長得沒有盡頭,男人的懷抱溫暖而安心。
她一瞬間有些貪戀這種溫暖,在他懷中幾乎要沉醉了。
星子在天邊滑過,顧淵駕著馬帶著她,不知去向何方。
她沒有問,或者她也不想問,去打破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顧淵心中本來一直存在的怒氣慢慢地平靜下來,什麼都不重要了,此刻,她在懷中,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兒終於停了下來。
楚惜情睜開眼睛,看著男人打起燈籠,她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是龍山腳下。
“怎麼來這裡,很晚了——”
“夜遊龍山,更有番趣味。”顧淵沒再多說,牽著她的手沿著臺階朝山上走去。
楚惜情訝異地看著他,什麼時候,他有這樣的閒情雅志了。
這樣的夜晚,龍山上其實也並不是沒人的,還有些風雅計程車子在七夕晚上呼朋喚友遊山玩耍。
一路上,他們也看到了幾波人,談笑風生,好不瀟灑。
沿著臺階一直往上去,靜謐的夜色中人的心隨著一級級的臺階而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楚惜情也不再說話,這樣的夜,這樣的龍山,又帶著幾許靜謐神秘,讓人的心一瞬間平靜下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停在了半山腰一座院子裡。
早有人在裡面等著了,見顧淵來了掌起燈,裡面院子裡葡萄架下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這竹林竹門,草亭茅屋,都透著幾分閒雅之趣。
顧淵領著她進來,在葡萄架下坐下,看了她一眼:“坐吧。”
楚惜情沒有動:“你帶我來這裡是——”
顧淵淡淡道:“既讓你陪我一夜,去哪便是我說了算。”
楚惜情蹙眉,在旁邊坐下了。
顧淵倒了杯酒,遞給她一杯。
楚惜情怔了怔,“是酒?我不怎麼會喝——”
她想說不能喝酒,可是看著男人的眼神,終於無奈地低頭喝了。
酒並不算烈,十分綿柔,只是進入口中讓不會飲酒的楚惜情瞬間臉頰漲紅了。
“陪我喝酒。”
顧淵發話,楚惜情只得聽了,她既然答應了今晚陪他,他說要陪酒,那她也乾脆捨命陪君子了。
一連三杯下肚,楚惜情粉嫩的臉頰已經染上了因為酒精而起的酡紅。
她有了幾分醉意,揮揮手扇風:“好辣——”
她看向他:“你說要救楚原的事,是真的吧?”
“楚惜情!”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難道到現在你還要問這些可笑的話?”
“楚惜情,你可曾信任我?在你心中,我是什麼人?”
顧淵認真地問。
楚惜情低頭,想起他屢次說話不算話,咬牙:“食言而肥的人。”
“既然你對我不滿,那就開誠佈公地說清楚!”
楚惜情咬牙,“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不說,我如何清楚明白。楚惜情,我不是神仙,更不能無所不知。如果你覺得我對你做的事不對,那麼我們就直說。”
楚惜情深吸口氣,她嗤笑了起來,轉過頭去:“還說這些幹嘛?”
她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酒精似乎壯了她的膽,更讓她把平日不會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你當初為何離開那麼久一點訊息沒有?說洛冰是皇帝派下來幫你的人,可我不明白,到底什麼事要皇帝這麼遮遮掩掩,而你對我隱瞞遮掩,明明在城裡,卻是對我視而不見,騙我說你在忙。我討厭被人騙,顧淵,我更討厭被人揹叛。是你說不會有別的女人的,你答應我可當時卻食言而肥!”
☆、誤會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