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正在划船往岸邊去,沉聲道:“你去外面看著些,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且受過訓練,不像一般強人。”
顧炎蹙眉,疑惑道:“哥,這事,會不會是京城那邊,皇上——”
顧淵眸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他厲聲呵斥道:“顧炎!”
顧炎連忙閉嘴,半晌才低聲道:“怕是有人看哥哥不順眼,這些人的素質和準備的確不像是普通強人,我看他們行事,頗像是行伍之人。”
顧淵面色深沉,警告道:“休得胡言!天子豈是這般小人!”
顧炎訕訕地摸了摸腦袋,“是我想差了,真是那位的話哪用這種手段,這也太不入流了。不過這件事也太過蹊蹺,就算上面那兩位忙著爭的老大老二,也用不著用這種手段吧,若是哥哥真因此出事,陛下定然會大怒。但要說剛剛那些是行伍之人,又不太像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差了不是一分半分,莫非是地方上的人?可是哥哥跟他們有什麼矛盾?”
顧淵道:“待會審問出來自然清楚,但此事怕是你想差了。太子和信王皆不會做出此事。”
“我想差了?我看那些人可是來者不善,再說他們怎麼能收買得了咱們身邊的衛士做奸細?剛剛那個趙大我也是見過,跟著咱們也不是一二年,怎麼會——”
“都督,搜了趙大的身,剛剛發現他是易容的,根本不是趙大。”衛士首領韓千這時前來回稟。
顧炎瞪圓了眼睛:“怎麼回事?”
“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個。”韓千遞上一個銀牌,入手沉重,待看清上面的字,顧淵眸光一閃,顧炎驚道:“無生教,又是他們!你/孃的真是陰魂不散!”
顧淵翻看著這銀牌:“此人是銀牌長老。”
“嘖嘖,看來這次是他們全力出手,該死的,剛剛真該上去把他們全都留下!鼠輩,裝神弄鬼的東西!”顧炎不屑道。
果然,片刻後陳風審問回來,得到的訊息也是,對方是無生教的人,因為顧淵在江西大敗無生教的二十萬“大軍”,還活捉了教主斬首,幾乎一人破滅了無生教,無生教殘留的餘孽中有人要報仇,偷襲顧淵藉以凝聚威望再重新扶起無生教的威風。
只是可惜偷雞不成,反倒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
“想借著大哥立威?”顧炎被氣樂了。“這些狗東西,繼續審,他們那些人的落腳點是哪兒,這次一定要一網打盡。”
陳風道:“他們並不知曉,這次是長老帶隊,他們這船的人是屬於太平山的人,老窩就在太平山,只是後面那隻船的人是從哪兒來並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是從宿松那邊。事前只說如果成功就一併撤往山東養精蓄銳,如果失敗就各自分散不提。”
“看來他們的老窩還是在山東。哥,這次一定要上奏陛下,徹查此事,這些無生教的妖孽,非得把他們殺得雞犬不留才好。”顧炎恨聲道:“對了,太平山那邊派人去剿滅!”
顧淵斂眉,吩咐道:“看好了人,天亮便前往十里外城內驛站,換馬前行。”
“是!”
這一番折騰,大家都累了,顧炎正低頭拾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忽然一拍腦門,“對了,那封信呢?”
他找了會兒才撿到一點燒完的殘渣,只看到信封上幾個字了,信紙只燒得剩了點兒。
“哥,這是誰給你的信啊?”
顧淵看清上面的字跡,怔了怔。
“顧郎親啟,嘖嘖,這口吻——咦,不是我大嫂吧?”
顧淵把信奪過來,見只剩了信封一點,果然那字跡很是熟悉,是楚惜情的字。
她什麼時候給他送了信,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信呢?”
“剛剛水鬼襲擊,不小心燒掉了,就剩這麼點了。”
顧淵接過那點紙片,只見上面有兩個字:盼君——
盼君至?
顧淵看著信封,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從哪發現的?”
我是看這公文的時候從裡面掉出來的,奇怪,我還以為是哥你忘記在這兒的呢。怎麼?”
顧炎也發覺有些不對勁,莫非大哥一直沒有看到過?
“不會吧,如果真是大嫂的信,大哥是吩咐過直接送來的,什麼人敢隨便就藏起來不讓你看到?”
顧淵雙拳握緊,他黑沉沉的眼睛此刻忽然閃過一抹血光,像兇獸從遠古而來。
“很好!”
什麼時候的事,這封信居然一直夾雜在他的公文裡面!
如果不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