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添趣味,每次擂臺開始前,勳貴們還開了賭局,賭那一場比試的人輸或贏,有的甚至賭那些明焰使最先被咬掉的是哪條腿或胳膊。
燕詡擁著輕裘冷眼看去,看臺上歡聲笑語,輸的人咒天罵地,更罵被猛獸吞入腹中的失敗者無能不堪一擊,唯獨不罵自己有眼無珠。贏的人撫掌大笑,受落地聽著那些讚頌自己眼光獨到的恭維話,至於鐵籠中人的生死,與他毫無關係,也許在他們眼中,人與獸,毫無差別。
燕詡垂眸,嘴角泛起冷笑。忽爾想起身邊的人似是沉默了許久,他側臉看去,卻見惜月繃直了身子,雙唇緊抿臉色蒼白,放在膝上的兩手緊緊攥起,骨節發青,明明心中怕極,卻又倔強地強忍著,兩眼睜得大大的,直視著高臺上的一切。
這大概是因為自己方才說的話吧。他不由覺得好笑,她從不願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這一點,和那人何其相似。只是,惜月在自己面前逞強是為了取悅自己,而那個人卻相反,她從來只是為了反抗他,激怒他,即使是在她死之前,她依然用那種無怨無悔的眼神看著他……
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眸中已無波瀾。他將惜月攬入懷中,撫著她的肩膀,“你這又是何必,若真的害怕,就別撐著。你看華媖,已下去歇息了。”
她靠到他肩上,明顯身子一鬆,似是終於找到了依靠,“無事,我哪有那麼嬌弱,況且,我們押的那人還未上場,我自是要看的。”
燕詡笑笑,也不再勉強。
此時場上再次熱血沸騰,歡呼喝彩聲不斷,兩人朝高臺望去,又一隻鐵籠被抬了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