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這麼些年你一定很痛苦吧?”
他斂眉,輕輕吻了吻她,痛苦嗎?大概是有的吧?有時候痛苦的恨不得從來都沒認識過她這個人,可是看到徐嘉樹後,心底便又會湧起復雜的心軟,他還是愛著這個孩子的,非常愛。
他輕聲回答,“別想了,睡覺吧,也不要再哭了,再哭我就要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笑著看他一眼,“徐勉,你真好。”
他板著臉,“那你還跟我撒潑。”
她哼哼唧唧一聲,去浴室洗了臉,又上床睡覺,好在經過這番折騰後,她總算是睡著了。
昏暗的燈光下,徐勉靜靜地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弧形的陰影,他的手指從額頭向下移,經過眉毛,小巧的鼻頭,菱形的嘴唇。
她在說夢話,卻又聽不清究竟說了什麼,似乎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然後又睡了過去。
徐勉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只有這樣,才會真切體會到她在自己身邊,這世上,他最愛的人,他最想念的人,在自己身邊,大概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加讓人高興的事了。
人生短暫,能與有情人在一起,也算是人生大幸。
他突然想起了景虞懷孕的那段時間,那段短暫的時光,卻成為了他們之間相處最融洽的時候。
那年他即將畢業,每天除了學業兼職以外便是陪著景虞,在那個十平米的出租屋裡,他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到b超照片時,他實在難以想象,那麼小黃豆大小的小東西會是一個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他還記得每天陪著她散步,給她唱歌,她有興致的時候還會給他進行打分,或者是故意刁難他逼著他唱許多歌詞荒誕畫風詭異的歌曲,美其名曰胎教,不過以徐嘉樹現在看來,那胎教倒是沒什麼用處。
他還記得她激動的讓他聽肚子裡的孩子踢她,他常常會趴在她隆起的腹部,故作嚴厲的對未謀面的孩子訓話,乖乖的不要踢媽媽,要不然等你出來了,我會打你的。
他還記得她晚上腿抽筋時叫醒他,於是他揉著惺忪睡眼,去幫她揉腿,然後等她睡著後自己才能繼續睡。
偶爾她會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比如想吃什麼了,於是他得任勞任怨的給她做吃的,有時候她想要看恐怖片,不過常常結果是,她看的緊張萬分,而他則在一邊累的睡著了農家俏神醫。
那段時間,他睡眠嚴重不足,一點動靜便容易驚醒,生怕景虞發生什麼情況,時常都覺得非常累,可是很快樂。
這些所有的事情,無論大小,他都牢牢的記在心裡,那時候的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分開。
——
第二天景虞起床後,徐勉竟然還沒醒,她腦袋趴在徐勉的胸口,外面空氣帶著些微涼,她用手在他光潔的胸膛上亂畫。
徐勉平時看著很消瘦,但實際上卻是身材很好,肌肉勻稱,身形健美,因為有健身的習慣,所以簡直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景虞用美學的挑剔眼光將他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遍,最後發現,不論怎麼看,他都屬於超級完美的型別,非常符合她的審美觀。
她的手指從他額頭向下滑,經過高挺的鼻,緊抿的唇,最後停在了胸口的位置,她突然在那裡寫了個愛。
愛,我愛你,她其實一直想要告訴他的話。
徐勉虛眯著眼,沙啞著嗓音問她,“你寫什麼?”
景虞大吃一驚,“你這人怎麼裝睡啊?”
徐勉無語,“我就算睡的再死,可是有人對著我的身體又摸又碰的,你以為我是忍者神龜呢?”
景虞被他這話說的面紅耳赤的,一時又詞窮,不知道如何回他,氣憤的揭開被子準備起身,徐勉卻從身後攔腰將她抱入懷裡,景虞一下跌倒在他懷裡。
他死死的壓制住她,輕吻著她的秀髮,景虞臉色通紅,用手打他胸膛,他紋絲不動,反倒是自己,打在結實的胸膛,手都疼起來了。
徐勉笑聲愉悅,“笨蛋。”
景虞氣不過,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他滋了一口氣,挑眉曖昧的說道:“你是在跟我主動求歡嗎?”
景虞雖然平日裡也算是伶牙俐齒,可是還是架不住這人不要臉,有些話她實在說不出口,只得瞪著他,他卻用力的吻住了她。
他吻的很用力,在她嘴裡掃蕩,奪走她的呼吸,她臉漲的通紅,氣都喘不上來,徐勉停了下來,笑話她,“換氣都不會,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