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配婚令 作者:巴喬的中場

象似的:“不不不,七郎說他只是小氣慣了。”

“如此謙虛還會自嘲,七郎果真……”南山作為一介媒官,當然只會將話往好裡說,大哥的故意抹黑她是自動過濾的。

結果挑擔大哥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就是小氣。”

南山突然不說話了,她低頭撓了撓太陽穴,才又問道:“那郎君何時回府?”

挑擔大哥居高臨下瞥她一眼,說:“那可要等到閉市了。”

這才開市不久,要等到日入時分閉市,還有不少時候。

既然此時主人在集市而不在府中,那南山此時去裴府也必然是撲個空,更沒有說在府上等主人回來的道理。

南山道:“既然如此,某便晚些時候再去府上拜訪罷。”

挑擔大哥略撇了撇嘴,禮節性地同南山道了別,轉頭便挑著擔子走了。

南山目送他背影離開,略略一想,轉頭便繞出歸德坊,徑直往定鼎門東大街集市去了。

一路上蟬鳴聲依稀可聞,槐柳成陰,不起眼的榆樹花綴在枝葉間似乎也要開敗。

南山渴壞了,便在街邊囫圇喝了一碗涼涼的杏酪對付,她喝完低了頭正掏錢袋子,忽聞得街邊有人嚷道:“裴家七郎今日又來賣菜啦!”

南山循聲不慌不忙起身,將錢結在桌上,眼看著一幫子人往東邊街市跑了。

夥計探出頭來一瞧,竟同外地人南山解釋道:“也是稀奇事情,這位官家郎君又不差錢,偏生不顧身份跑到這裡賣菜,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倒是便宜了洛陽城的一些娘子們,買菜還能瞧見這麼俊的郎君,可不開心麼?聽聞這裴七郎,脾氣還好得很哩,就是不知為何還未娶親,實在難猜吶!”

南山聽他這樣說,索性又坐了下來:“我還要喝一碗——”她頓了頓:“涼水就好了。”

這一碗寡然無味的涼水她喝得可是悠悠自在,直到日頭往西歪了許多,她才施施然起身,心曠神怡地打了個哈欠,背上她的包袱,出了鋪子往東邊去。

已有販子開始收攤,南山不急不忙往前走,最終在一個胭脂水粉攤前停了下來。

視線所及,是個正在收拾剩菜的一個青年男子。地上只剩了幾根萵苣和幾把菠薐菜,他一點也不捨得丟掉,發倒是拿了個布袋子將菜都收了進去。

南山看著他低頭的模樣似乎是愣了一愣,卻是不明顯。

她淺吸一口氣,笑意吟吟地走到了那男子面前。那男子剛收拾好東西,甫向前看,便撞上了南山的目光。

南山覺得這一刻時間悠長,她抬了頭正視他,臉上綻出一個笑來,聲音在這熱鬧街市中聽起來平平靜靜:“足下可是……裴家七郎?”

☆、【零二】要義

此時日頭西下,閉市的八百下鼓聲忽慢悠悠響了一聲,還剩七百九十九下,催促著人們離開。

裴渠的青灰衣衫看起來毫不起眼,似已穿了許久卻又不失清爽雅緻,儘管和兩筐菜溷了一整個下午,此時卻也乾乾淨淨,半點塵土氣也無。

南山見他遲遲不答,低下頭再看他的手,那手當下正抓著一個布袋子,指節修長有力,指甲也修剪得圓潤乾淨。

她傻乎乎地看得有些愣,閉市鼓聲又響了一下,將她神智悉數拽回。

這才聽得裴渠答道:“正是裴某,敢問足下如何稱呼?”

南山於是仰起臉回道:“某是長安官媒衙門九品媒官南山,聞得郎君不在乎身家背景,只求一有緣人,故而前來想與郎君商議一番。”

裴渠神色溫和疏淡,說不上排斥也談不上歡迎,只道:“裴某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何時說過?是了,文人都愛揪字眼兒,哪怕心裡是這個意思,只要沒一字一句開口如此說過,便能不算是他說的。

一句話堵得南山不知說什麼好。她原本伶俐的口舌今日發揮起作用來卻總是不順當,大約是離了長安地界,到了洛陽便水土不服了?

鼓聲在兩人話音話落間不斷響起,像催命符似的討厭,卻成了南山轉移話題的好理由。她道:“眼下將要閉市,郎君不如邊走邊談?”

裴渠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故拎著那裝了剩菜的布袋子,同南山一道往西走。路上盡是匆匆趕路的商販,唯他二人走得悠閒。暮光將人影拖了老長,蟬鳴聲委頓了下去,槐柳隨風招搖,南山忽然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

她低頭揉揉鼻子,道了句:“見諒。”

裴渠看了眼她側臉,卻又轉回頭,淡聲問道:“南媒官這般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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