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波又一波的學員,每人限量5發子彈,有命中的可以再接5發。她坐得遠,看不清中靶的情況,只能確定陸靳泓那傢伙自從排進場,到現在還沒出來過。

一輪又一輪,那個穿著迷彩服的男孩還趴在草叢裡。吳一雄撿了寶貝似的大半時間都投注在他旁邊,一遍遍地調整姿勢傳授技巧,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不變的是那個握著槍桿瞄準木靶的身影。

人越來越少,趙影終於揉揉眼睛慢慢挪向射擊場。

陸靳泓剛剛交還了老式□□,正揉著手腕走出來。

“人家早走了,你怎麼打這麼久?”

“有免費子彈,不打白不打。”潔白的虎牙格外耀眼。

開了車鎖,趙影單腿跳上車:“你當真每輪都中靶了?”

“你還不信?”陸靳泓推起車,動作明顯一僵,“下次你過來親眼看看。”

趙影拉住他的衣袖:“你胳膊怎麼了?”

“沒怎麼。”

她從車上跳下來,拽著車座:“你肩膀都抬不高,給我看看。”

陸靳泓拗不過她,只得解開迷彩服的前兩顆釦子,將領口扒開一些,露出裡面的圓領衫。

趙影湊上前一看,白色圓領衫的頸窩處有淡淡的血漬,指尖輕輕地一碰。

他吸了口冷氣:“疼哎。”

“不說沒事的嗎?”趙影一頭惱火,“你傻啊?整個營區也沒見人被槍柄磨破了皮都不知道的。”

“我知道啊,”陸靳泓露出一口小白牙,“可放棄多可惜,下一次摸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趙影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道邊的花壇上,又從醫藥箱裡取了碘酒和棉球:“有點疼啊,你把領口扯大一點,不然弄髒衣服不好洗。”

陸靳泓嬉笑著把迷彩服暢懷,一手把圓領衫衣領扯到肩膀:“夠了嗎?再大我怕被非禮。”

“……”趙影一副要狠狠地把棉球按到傷口上的架勢,卻最終輕柔地落下緩緩擦拭。

陸靳泓看著湊在自己臉前的趙影,半長不短的頭髮從皮筋裡散落,絲絲縷縷覆在飽滿的臉頰上,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著,此刻正緊緊地咬著唇,彷彿傷口的疼痛正籍由他身傳至她心。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替她將碎髮別到耳後,他的動作很輕很緩,像是擔心驚動這個全神貫注的小姑娘。

趙影感覺到陸靳泓的手指落在自己耳後的時候,剛剛才將棉籤離開他的傷口,一驚抬起臉,恰好撞進他琥珀色的眸子裡,那裡有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小姑娘,正緋紅著臉頰滿面驚慌的模樣。

陸靳泓猛然站起身,動作幅度很大,險些撞上趙影手中的棉籤。

她趕緊抓住他作勢要鬆開領口的手:“藥水沒幹,衣服會被弄髒的。”

“哦,”陸靳泓原本白淨的面容升起些微紅暈,一手拉著領口,一手扶起車把,“你上來,我單手也可以。”

趙影拎著醫藥箱,一瘸一拐地走到前面一點:“沒事,我自己能走,就是慢點兒。”

為了打破尷尬,走在後面的陸靳泓忽然說:“當兵真不錯。”

“就為了打槍?”

“說那麼庸俗,保家衛國啊。”

“拉倒吧你……”

“我是說真的……哎呀!”

趙影驚惶回身:“怎麼了?”

陸靳泓撓撓頭:“剛鬆手了,衣服髒了……”

“笨……蛋。”

儘管再剛剛開始的時候覺得軍訓結束遙遙無期,然而事實上感覺剛剛習慣了在軍號中醒來,進食堂之前要扯著喉嚨吼歌,水房裡需要三五個人共用一個水龍頭,剛剛和這一群人混熟的時候,軍訓就已經走到了尾聲。

最後的一晚,拉歌的時候教官們終於不再要求必須唱軍旅歌曲,可這時候每個營卻跟約好了似的,從學習雷鋒唱到打靶歸來,從咱當兵的人唱到常回家看看,直唱到一個個嗓子沙啞,再吼不出高音來。

吳衝被塗伶推著終於也第一次開口唱歌,十天的軍訓他的嗓子已經從一開始的磁性變成了半啞,他開口的第一句就跑調了,但是無妨,8營的聲音很快就蓋過了他。塗伶靠在趙影的肩頭,聲音低低的,混跡在周圍的歌聲裡,聽得不甚清晰。她說,怎麼辦,我有點捨不得呢。

趙影拍拍她的肩。

夏夜,星空,少年,操場,戎裝,軍歌……這一切疊加起來就像一出舞臺劇的□□,回想的時候還會忍不住被吸進那個記憶的漩渦。

軍歌唱了一輪又一輪,忽然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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