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換成睡在這裡的,我要爸爸陪我在這裡睡不行啊?”葉萍和夏健康原本就把天天當成心肝寶貝,夏雨軒離婚後,他們更怕孩子心理會受到傷害,對他就更是百依百順,弄的現在小傢伙的脾氣越來越壞,尹書墨急於糾正,對他的拒絕就更加不留餘地。
“當然不行,爸爸媽媽早已經不住在一起了,你要睡在媽媽這裡,就不能讓爸爸陪。”
天天的眼淚立馬湧了出來,也不還嘴,只抽抽搭搭地看著夏雨軒。
夏雨軒躺到他身旁,拿出紙巾給他擦淚水,回過頭低低地對尹書墨說:“孩子還小,你慢慢跟他說,現在這麼晚了,先弄他睡覺吧。”
尹書墨看到天天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合適,見夏雨軒輕拍著他,小眼睛已經困得睜不開了,便輕輕帶上門,走到外面廳裡。
才開了門就看到廳裡的餐桌上放著“紅寶石”的蛋糕圓盒,因為劇院內的東西都很貴,她晚飯只買了個三明治,看到蛋糕,倒也有些餓了,就坐在桌邊,開啟了盒蓋,挖了一小塊到一次性盤子裡,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夏雨軒從房內出來,他也和她一樣反手帶上了房門,然後在她身旁的靠背椅上坐下來看著她吃蛋糕。
尹書墨沒有抬頭,看著盤子裡的奶油問:“天天睡著了嗎?”
“嗯,他已經很累了,稍微哄一下就會睡過去的,你又何必說那種話傷他?”
尹書墨放下盤子,冷笑一聲。
“夏雨軒,你不要貓哭老鼠了,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會受傷害嗎,是我們離婚的事實在傷害他,不是說明事實的某句話,這一點請你搞清楚。”
“書墨,我們能不能不要再做仇人了。”夏雨軒很冷靜地面對著她的憤怒。
“如果我們為了孩子而留在已經冷卻的婚姻裡,那孩子一樣會受到來自不幸家庭的傷害。我們離婚,各自開始新的生活,然後依然友好的相處,偶爾陪他過一個快樂的家庭日,這樣對孩子的傷害反而小的多。你能不能從這個角度來看待我離婚的決定?”
尹書墨已經沒有胃口再吃東西,只拿著盒內的刀將一個半圓形切成了一個個小三角。
“如果以後我和你同時出現在天天面前的時候,你還是這樣對我的話,那我還是不要再出現的好,剛才天天那個表情真的讓我很難受。你說呢?”
夏雨軒繼續著他的問題。
尹書墨轉過頭去看著臥房的門,那個把手處有些松,夏雨軒剛才用力太輕,現在已經半開著了。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天天露在被子外的胖臉,她總覺得孩子是熟睡的時候最漂亮,她愛極了他現在這樣側躺的模樣。
“我會控制自己的。”尹書墨雖然說的很勉強,但夏雨軒立刻就明白地笑起來,從桌上的紙巾盒內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道:“頭髮上有奶油。”
尹書墨接過來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擦拭著。
“不是這裡。”夏雨軒又抽出一張紙,稍稍離開座位,人向前傾斜著,手中捏著那張紙巾,在她頭髮的另一邊為她擦拭著。
夏雨軒剛剛回了座位,就聽到兩聲緩慢的敲門聲,兩人回過頭去,只看到黎以洛正站在他們背後,右手肘部撐在門楣上,左手提著一個蛋糕。
黎以洛似笑非笑,目光穩穩地落在尹書墨的身上。
尹書墨知道剛才那一幕必定已落在他眼裡,急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笑的有些不自然。
“以洛,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我讓小房陪他們吃晚飯,說上海家裡有點事,就先開回來了。我想還是應該在正日子祝你生日快樂。”
黎以洛舉起手上的蛋糕,對她晃了晃。
尹書墨用一隻手接過來,還有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
“謝謝。”她對著他甜甜地笑著。
黎以洛抬頭看見桌上開啟的蛋糕盒,又看了一眼坐的筆直的夏雨軒,笑了笑說:“夏總在這裡啊,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夏雨軒目光很快地飄過他們緊握的兩隻手,臉色略顯尷尬。
“怎麼會呢,書墨有你這麼好的老闆,我也為她高興。”
尹書墨鬆開黎以洛的手,轉而環住他的小臂,將他拖到桌邊。她將左手上的蛋糕放在“紅寶石”旁邊,對夏雨軒說:“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不是我老闆,是我男朋友。”
夏雨軒明顯的一驚,轉而才想起該有的表情,連忙調整了一下,看著黎以洛乾笑著說:“哦,原來是這樣,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