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歉意,那些書信被伺候的小太監不小心潑了茶湯,已經全毀了!這樣的謊話,他真好意思說。”
楚之晏聞言愣了愣,“他。未必是說謊吧。”
雖然現在順著蘇宛的意思往死裡詆譭嚴錦這個人,讓他在她心裡的形象一落千丈對他才更有利,但楚之晏實在做不出這種不坦蕩的事情來。因此本著他對嚴錦的瞭解,他如此對蘇宛說道。
“上位者,為達目的自然是不擇手段的。”蘇宛瞥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我會那麼說,當然不是信口開河。裴老爺子匆忙致仕,裴御倉促離京,你不覺得其中太過蹊蹺?我特意問了他書信是何時被毀的,巧的很,正是裴御離京之前。現在你告訴我,他是不是對我說了謊?”
先皇的御前統領。怎敢如此擅離職守而絲毫不擔心自己以及家族眾人的安危?分明是已經跟嚴錦達成了協議。
至於是什麼樣的協議,端看裴御離京,他就動手的舉動,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裴御沒有騙她,可也沒有全部告訴她。
楚之晏鎖眉沉思。“這樣一想,的確很有些問題。裴老爺子致仕離京,裴家如今只剩裴御尚在朝中,想來,這就是他給你的交代吧。雖然不能替你孟家洗清罪名,到底也重重罰了裴家。要是你覺得還不夠,你說個章程,咱們自己替孟家報仇。”
“就算我要你將裴家一門全部殺了,你也肯幹?”蘇宛斜睨著他,涼涼的問道。
“幹啊!”楚之晏一本正經的說道:“從今往後,你蘇大膽指東我絕不往西,讓我前進我絕不後退,給我吃米我也絕不吃麵,咱家一切都你說了算。就算你要我殺人,我也時刻準備著為你效勞!”
“油嘴滑舌。”蘇宛被他逗樂了,想端也端不起來。笑倒在他身上。“裴御說了,裴家也只是一把先皇的刀而已。倘若裴家不做,就會落得與孟家一樣的下場,他們沒得選擇,只能犧牲了孟家。我跟他說,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其實真要怪,也怪不了裴家,誰叫先皇如此忌憚孟家呢?”
孟家生在這個君主制度的社會里,除了自嘆一聲命不好,還能如何?
“而現在,先皇也死了,這仇又要轉到誰的頭上去?”蘇宛笑著搖搖頭:“恨來恨去的太累人了,你忘了,我說過我只想做蘇宛和蘇自強的。我不開心,只是忍不住會替孟家感到難過罷了,更難過的是我也沒辦法替他們正名。”
他們一門忠心耿耿。最後卻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她無力替他們討回公道,以後,也沒辦法恢復他們往日榮光了。
“皇上還說了,既然我受了傷,就在京中好好養傷,不必再回邊城了。”蘇宛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楚之晏嗤笑一聲:“他啊,到底也走上了他父皇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