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覺得自己仍然在亢奮之中,然後就是一種靈魂被抽離的感覺,沒有什麼疼痛,就好像夢遊一般,她先是覺得眼前一片霧茫茫的,然後就置身在一片莊園內,很大,很頹廢的莊園,看上去就好像十幾年沒有人煙,雜草叢生,一片荒蕪。
放眼望去,是一座爬滿了雜草古蹟斑駁的別墅,石雕窗戶倒是完好,只是玻璃已經沒見一塊完好的了。窗戶內一片陰影,麗莎從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什麼東西,但是隻是看著這座別墅,她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彷彿曾經她在裡面生活過一般。這樣想著,雙腿彷彿有了意識一樣,開始向前邁步。
走進一座小涼亭,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了涼亭裡的桌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個地方的這個位置,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她坐在這裡的樣子。
麗莎越想,心裡越空。這究竟是怎麼了?她明明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啊!可是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雙腿繼續走著,進入了別墅。
為什麼她會知道在客廳的旁邊有一座很大的藏書室,為什麼她會知道在別墅的底下有一間裝備齊全的魔藥室,為什麼……
無數的為什麼一下子湧上心頭,麗莎在這一瞬間慌了,她討厭這種不確定的陌生的感覺,一定是在做夢,是的,她只是在做夢……但是有這樣真實的夢境嗎?那種熟悉的感覺彷彿是刻印在她的心裡的,又好像生生地挖去了。
那是什麼?
她看著面前擺放著的各種魔藥用具,還有那些或滿或空的瓶子……似乎曾經有一個人在那張桌子後面認真的坐著一切,而她則滿懷愛意地看著,那個人是誰呢?而她——她感到一陣陣的恐慌,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想到這些,為什麼她拼命地想要看清那個人的臉,卻只是一片模糊,她的心告訴她那個人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生命去換,可是她卻不知道他是誰……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的記憶呢?莫非她在穿越之前曾經來過這裡?可是那丟失的東西究竟在哪裡?
心好痛!
然後她感覺到臉上一片溼潤,她竟然流淚了,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淚水為誰而流。
嘎然醒轉,她茫然地擦拭著臉上的淚痕,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心中的那片壓抑。
方才的一切——她用力地晃晃腦袋,一定是她最近怪事情遇見太多,才會有那樣的夢境,她怎麼可能曾經在這個地方有一個生死相許的愛人呢?一定是的,一定——她反覆地暗示了幾次,才總算平靜了下來。
不過她覺得自己的確是應該思考造成自己面前困境的根源了。在這樣放任下去,她真的覺得自己離瘋不遠了。
說道困境,木乃伊……魔杖……埃及……她的眼睛一亮,她怎麼沒有想到所有倒黴的事情似乎都是從她似乎有了魔力開始,她清楚的記得,菲爾德先生告訴過她,他一直以為她是個麻瓜的。
那麼她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魔力的呢?又是如何有的呢?還有為什麼她只能用左手才能發揮出正常水平的魔咒?她的左手到底——將所有的線索仔細的思考,推敲,她隱隱約約想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菲爾德先生不是說沒有問題嗎?再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不對,她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一個真實存在的物品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來,牽動了受傷的背部,但是她卻顧不上那股疼痛,她現在只想找到校長,也許此刻能為她解惑的人只有他了。至於這種莫名的信任感是如何而來的,她卻不願意去細究。
麗莎急匆匆地離開了醫務室,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向著校長室趕去。當走到那個熟悉的巨大丑陋的石頭怪獸前,她才突然想起來她並不知道校長的通關口令。
在石頭怪獸前來回走動了幾下,她試探地說道:“冰鎮檸檬汁?”
石頭沒動。
“蟑螂堆?”
依然沒動。
麗莎有些急了,她唯一還記得的就是這兩個咒語,結果都不行,她撓了撓腦袋。
“比比多味豆?”
“巧克力蛙?”
“南瓜餡餅?”
……
所有的麗莎知道的可以吃的能吃的也許符合校長獨特口味的食物都被麗莎說了個遍,眼看著十分鐘已經過去了,石頭卻依然不給面子地矗立在那裡。
“……香草冰激淋……”
石頭怪獸忽然往一邊跳過去了,麗莎一呆,她剛才說了什麼?難道這樣就可以透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