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紫兒譏諷的笑聲,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辦,怎麼辦,如果她說的沒錯,那個男人真的指證了她們,沒有了殿下,那她們真的要坐牢……不,甚至是要償命了!
納蘭冰燃心裡一慌,冷靜鎮定蕩然無存。
“啪。”她一小心踩斷了腳邊的樹枝,下一秒一根銀針就“嗖”的從屋裡飛了出來,儘管納蘭冰燃有意識的向旁邊一閃,但還是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肩膀。
“誰!”白唯紫兒猛地踹開門,卻看到屋外一個人都沒有,彷彿剛才的動靜從來沒有發生過。
“殿主,需不需要我……”那個男人微微俯身,像白唯紫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必了,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白唯紫兒眯著眼打量著屋外,臉上的笑容如曼陀羅一般綻放,聲音幽冷,“那根針有毒,已經射入了她的身體,活不了多久的!”
納蘭冰燃一口氣從那個地裡逃離,狼狽的捂著肩膀跑回了酒吧,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她也趁亂跑到了二樓的房間,那是她們幾個的專屬套房。
“砰。”剛把門關上,納蘭冰燃就倒在了地上,短髮早已被汗浸溼,狼狽的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她掙扎著平躺在地板上,急促的呼吸,嘴唇發紫,雙眼空洞的注視著天花板,難道真的快死了嗎?
☆、■140。Dark°:徒增悲傷
徒增悲傷
納蘭冰燃痛苦的蜷縮在地板上,腦子裡卻異常清晰,她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必須要把剛才偷聽到的訊息告訴宮他們。
殿下現在絕對不會再包庇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逃越遠越好,就算揹負著逃犯的罪名,也總比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強。
但是按她現在的情況,恐怕撐不過今晚了,沒有力氣去找他們,手機也落在了家裡,根本就是走投無路。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恍惚之間她流下了眼淚,外表看似堅強幹練的她此刻卻無助痛苦,她不怕死,但她怕宮今後要承擔一些可怕的事,而且……宮言默那傢伙也會傷心的吧,會不會恨自己把責任都留給了宮呢?
宮言默。心裡浮現出這個名字,嘴角噙著血的納蘭冰燃笑了,那個笨蛋,難道他真的以為上次出任務她昏迷著不知道他偷親了她嗎?事後竟然擺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她可真想用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的jj上,然後大聲質問他你偷親我是什麼意思。
但是可惜她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她知道宮言默也不是,所以兩個人就這樣僵著,關係顯得尤其怪異,不過那傢伙應該是以為自己討厭他的吧,畢竟自己很少給他好臉色看。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真想把心裡的話都告訴他……
“燃、燃,你醒醒,你醒醒,燃……”
昏迷之中的納蘭冰燃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而且還急促的搖著自己的身體,她疲倦的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中是宮言默焦急的臉。
“我是在做夢嗎……”她呢喃。
“不,你沒在做夢,就是我,宮言默。”宮言默收起平日的壞笑,臉上鋪上了一層寒霜,把納蘭冰燃打橫抱起向屋裡走去,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
納蘭冰燃費力的睜開雙眼,聲音虛弱,“這不是普通的毒,我想我很快就要死了……”
“我一定要讓白唯紫兒那個女人血債血償!”宮言默緊咬牙齒,雙眼血紅,剛才正巧路過酒吧碰見了白唯紫兒,她竟然笑著對自己說,“那女人在房間裡快死了喲……”
“你碰見她了?你聽我說……咳咳,白唯紫兒打算用我們殺了樓燕母女的事去警察局告發我們,因為那個時候還有一個男人藏在屋子裡,他會被當成是目擊證人……所、所以你快帶著他們逃走……”
或許是因為說了太多的話,納蘭冰燃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嘴角也流下鮮血。
宮言默聽完後趴在納蘭冰燃身上緊緊的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裡,聲音哽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
他可以想象到剛才納蘭冰燃的心情有多麼無助,他只能緊緊的擁抱著她,小心翼翼的讓她感覺到溫暖。
“唉……”納蘭冰燃感受著身上的重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雙臂顫抖的抱住宮言默,這讓宮言默的身體一僵,“正事都說完了,剩下的時間談談私事吧……”
“你之前為什麼躲著我,上次要在你們家住的時候為什麼要擺出那副表情,我曾經想過你是不是討厭我,恨我,但是慢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