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密碼鎖,說道:“這裡地段好,又安靜,很有安全性,重點是狗仔很難找到這裡,而且剛剛兩千米前也有設門衛,他們進不來。”
“你……”趙斜陽有些目瞪口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光是她去過他的別墅就有三處了,而且是一處比一處豪華偏僻。
陸垣樂領著她進了屋,開了燈,趙斜陽環視了一下頭頂上輝煌的水晶吊燈,再看了眼客廳那價格不菲的裝飾,到底不敢再細細觀賞了。
陸垣樂脫了外套,露出了他剛剛上節目的那一身白色西裝,動手解領帶的時候,驀然發現坐在沙發上的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豁然一停,他視線朝著她追過去,才知她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仍是盯著自己的領帶處看。
陸垣樂不由得揚起了一個淺不可見的笑弧,也不出聲,只是故意將剛剛有些急躁的動作放慢而又再放慢。
等將領帶取下,見她仍沉浸在她的世界裡,目光放空,似乎依舊注視著自己領口處,陸垣樂鬼使神差地順勢解開了白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
趙斜陽視線在那精緻的鎖骨處出神了一會,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垂涎著他,於是尷尬地立刻收回了視線,默默地在心底唸了好幾遍“□□,空即是色。”
陸垣樂很滿意她的小尷尬,可偏偏佯裝不知,幫她倒了杯熱水之後,說道:“等會跟你聊聊歌曲的事情,你先坐會,我去洗澡,如果無聊地話,可以先去三樓看看。”
“去三樓做什麼?”
陸垣樂停下上樓的腳步回身看她,最後才悠悠地說了三個字:“音樂室。”
趙斜陽瞬間又覺得自己邪惡了,真的是想多了!想太多了!
趙斜陽在等他忙完的空隙,塞著白色的耳機一臉神色凝重,桌子上擺放著空白的紙張,她手裡捏著圓珠筆,習慣性地轉著圈,心裡卻是將重要事情都過濾了一遍。
陸垣樂這麼晚找自己過來,又讓自己來音樂室,那肯定是說明了歌曲的事情很緊急,再加上他在節目上說了作詞人是自己,那麼肯定就不能拖累他也不能讓抱有期待的人失望。所以排開自己的正常工作時間,作詞這一事得提上日程了。
可轉念又想到了自己的古言才寫了全文預計篇幅的二分之一,而她前兩天聽了同行裡作者朋友給她做的分析,讓她趁著古言這會的影響力,趕緊寫一部現言,說不定資料不錯還有機會博個出版。
趙斜陽夢想著有一天自己寫的小說能登上熒幕,在被陸垣樂青睞劇本之前,她至少得打響自己的知名度。
於是,就在昨晚見過他之後,她一時衝動就將自己以她和陸垣樂為半原形寫的小說發表了出去。
為了爬榜,自然不好斷更,可是那文只有六千字的存稿,她昨晚發了一更,今晚再更新後就完全沒有存糧了。
想到了她在連載的兩部文,再想到這兩部文對自己而言的高難度跟高挑戰,趙斜陽心裡不由得嘆了一聲,“陸垣樂,你還真的是我的神。”
趙斜陽的現言新文便取名《你是我的神》,因為對她而言,陸垣樂就是她的神,為了靠近他,為了沾染他的星點光耀,她拼命地往上爬,途中的辛苦她一點兒也不想多提起。
自己當初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如今都有幸開始了,那麼不管多麼辛苦勞累都應該歡喜慶幸才是。
趙斜陽想明白後,心理上的壓力便少了許多,跟他作的曲調哼了幾句,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陸垣樂洗完澡後進來,看到的就是她坐著桌子前的纖細背影,長髮被她用髮圈簡單地紮成了一個高馬尾,露出了白皙的脖頸,
他的視線怔了怔,象徵性地伸出手握成拳抵在了鼻翼下輕咳了兩聲,可是卻不見她有動靜。
陸垣樂稍囧,才知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自導自演,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於是走近她身旁,彎身湊近她耳畔說道:“你在聽什麼?”
趙斜陽被突如其來的溫熱氣息驚了一驚,趕緊摘下耳機線後下意識地就抬頭望了過去,然後……
趙斜陽驚住!
陸垣樂也難得地愣住了!
那溫熱柔軟輕如羽翼地擦過了他的臉頰,若不是肌膚上徒留地那點兒不容易察覺的溼意,陸垣樂都不敢確信,剛剛……她親了他?哪怕只是輕巧不覺地一碰而過?
他的眼眸裡滿是亮光,趙斜陽痴痴地望著他的雙瞳,這會兒才發現他的雙瞳好像比一般人還要深黑一些,黑的發亮,而卷長濃密的睫毛就這樣一眨不眨地回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