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已經有快兩日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了,說不著擔心是假的,一忙完,就火急火燎地趕來這侯府。也不知朝夕在這呆的如何了,有沒有什麼不習慣。
已是臨夏,陽光微微有些毒辣,樹梢上甚至已經有了早鳴的蟬,吱吱地叫著,直叫人聽得心煩。
沈將軍揹著手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走,目光焦急地看著外面,旁邊的小廝過來給他倒茶。
他耐心快被耗盡,開口問道:“這都幾杯了,你家侯爺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按照蕭闕的一貫作風,小廝低頭想了想,他還真不知道他們侯爺什麼時候出來。心情好了估計就出來了,他心裡這樣想,表面上卻回答得正經:“將軍稍安勿躁,我們侯爺馬上就出來了。”
喝到第七杯茶的時候,蕭闕終於出來了。拖著懶懶地步子,緩緩地進了屋子。
他抬手捂住嘴輕咳了兩聲,語氣十分歉意:“沈將軍久等了,剛才有點不舒服小棲了會。”
“不礙事不礙事,侯爺當保重身體才行。”在官場了待久了,這種客套話還不是信手捏來?
又客套了兩句,蕭闕顧自尋了個位置坐下,似乎坐的不舒服,又換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後,才緩緩開口:“沈將軍來,可是有什麼事?”
“實不相瞞,這次來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侯爺海涵,不要與她計較才是。”沈將軍從座位上起身,拱手道。
得罪的地方那可就多了去了,蕭闕在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有了絲絲笑意:“將軍這是哪裡的話,令愛武藝不凡,聰慧過人,能得到她的保護,當真是莫大的福分。”
“福分”這兩個字他說的極重,尾音略略向上,聽起來倒真像是得了很大的福分。
對於自己那個女兒,沈將軍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什麼聰慧呀武藝超群啊他想都沒往這方面想,他只是想把她接回去,畢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著還是放心些。侯府是什麼地方,蕭闕是什麼人,只怕在這裡多待上一刻他都要提心吊膽的。
這兩年蕭闕的手段越發狠辣起來,平時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肚子裡的壞水比誰都多。朝堂的局勢變化不定,他實在摸不清他要做什麼。
“侯爺實在是太抬舉她了,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侯爺我也就直接說了吧,這次來,是想帶小女離開的。”沈將軍說�